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事刺激太大,当晚我就做了春-梦。
虽然说是春梦,内容却也乱七八糟的,一会儿一个裸-体的坂田银时喊我给他搓澡,一会儿一个光着膀子的艾伦小天使冲我邪魅一笑,一会儿小天使的脸又变成系统那张脸,大骂我生死关头怎能感冒……毫无逻辑可言。
我就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梦像鬼压床似的折磨了一宿,直到仿佛听到了清晨起床号声我才渐渐清醒过来。
这一醒顿觉头疼,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身上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迷迷糊糊觉得做了一晚上梦那肯定是要昏的。我下意识用手在腿-间摸了一把,粘滑的湿润感让我顿时清醒。
我猛地坐起来我操!来大姨妈了!
我迷瞪着眼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稍微清醒了一点不对啊,我现在是男人,哪儿里的大姨妈。但是手心里滑腻的手感那么明显,而且好像那某个部位还……支起了个小包包……
……
……
“啊!!!!”
我他妈的好像在梦里滑-了啊!那里还翘了老高,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哔]勃!!!!
坂田银时跑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脑袋哆哆嗦嗦地缩在墙角,我不敢抱自己,整个人背贴着墙抖成傻逼,一见他我就崩溃地大哭起来。
坂田银时住在另外的床位,我们俩是一间房,因为军营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房间,所以两人一间房是很正常的安排,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这么早醒来的原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上来捂我的嘴,我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天色还是黑的,刚刚听到的起床号大概是幻觉,所以很有可能吵醒别人。
但是我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伤心欲绝爷是打算慢慢习惯男人的身体来着,但是要爷一下子经历滑-和晨-勃的双重打击,恶心得我简直想死了。
坂田银时不是迟钝的人,他见我哭得鼻涕泡都起来了,再看看我使劲并着腿想要藏起来的样子就恍然大悟。
坂田银时顿了顿,语气古怪地拍拍我的背安慰道:“弟弟啊,你差不多也到这个年纪了,成为大人早晚都要独立的,虽然你现在是先在别的地方‘立起来’了……”
我突然觉得生无可恋,拽着纸巾擤了一个又一个鼻涕饺子。
“但是你这还真是持久啊,”坂田银时强硬地拉开我死死抱着的杯子,瞥了那地方一眼幽幽道:“哭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倒下去……啊痛痛痛!别咬阿银啊!”
我松了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有一片微妙的水渍在上面,把裤子给氤成深色。
受打击太大,我槽都吐不出来了,翻个白眼就要晕倒。
坂田银时急忙托住我后仰的脑勺,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脱鞋爬上来。
房间里没有电灯,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我只能看清楚他半边脸。坂田银时没有说话,就坐在我旁边听我抽噎。
许久之后他打了个哈欠,轻声问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不想跟他说话,羞愤欲死,我现在的心情除了惊吓大概更多的就是羞愤欲死。
“草莓?”
“呜……”
“不说话阿银要去睡觉了啊,困死了。话说你可不要想不开啊,这点困难应该是打不败你的吧,啊?”
我一把抓住坂田银时的袖子,然后往他那边挪了挪,沙着嗓子啜泣道:“难受……”
“好了不哭了,不就是[哔]么,你这是初[哔],以后[哔]多了就习惯了。”坂田银时拍拍我的头用更加让我羞愤欲死的话来安慰我,我更觉得悲从中来生无可恋。
我委屈地大哭:“哇呜呜呜它、它下不去,好难受!”
“嗯……咳,你知不知道出现这种状况,等它自己乖巧起来,一般是不太可能的。”
我惊愕地瞪大眼看着他。
坂田银时为难地挠挠后脑勺:“当然也不是一旦这样就要找个女人的……”他突然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右手是男人的好朋友,你知道这个么。”
我愣愣地把坂田银时这句话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张大嘴哭喊:“呜哇!!!我不要!我、我不要碰它,好恶心!”
坂田银时大概想到我说恶心的那个玩意儿他自己也有一根,立刻大声反驳:“喂!这样说好过分啊!它会伤心的你知道吗!等你体验过一次它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我疯狂地摇着头又要晕倒。
不是我太脆弱,关键是我原本就没有从根本上接受自己已经成为男人这个事实,虽然平日里对性别这种东西含糊其辞,也不是会被经常提起,就让我几乎忘记自己已经……那个了的事实。这样直接摆在面前让我接受,那还是有相当大的难度的。
借着月光我看到坂田银时抽了抽嘴角:“那就没办法了……莫非要我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