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吹干,赵卓杰才将白燕放下摁好被子,在他额上轻吻:“好眠。”
只希望这个人,不再入梦。
白燕再醒来,床上只有自己,穿上衣服出去,就见厨房里放着早餐,压了张字条还有些面额不一的钞镖,是赵卓杰留着的,叮嘱他出门打车买东西可以用钱,得先把早餐热一热再吃,还写了微波炉的使用方法。
白燕看着纸条好一会,心想:哪个是微波炉?
幸好有网络,白燕最终还是对照图片找出微波炉,而后依照赵卓杰写下的方法把早餐热了,吃光。
白燕是要出门的,他要把画带去画廊寄卖。
怀着略微紧张的心情,白燕带上画,坐上计程车,在计程车师机各种纠结可能载到某个王子的情况下,终于抵达画廊。
推开古式的门,在门边系着的铜铃脆响中,白燕却看见了谢必安。
42
画廊的女店长胡丽动手将画展开让三位男士观赏,当看到那到‘家’的时候,谢必安和里纳脸上浮现惊诧。
“白,你是一位了不起的画家。”里纳喟叹,目光佛离不开那幅画一样粘在上头:“多神奇的一幅画,让人看着,感觉到被爱……我想,渴望幸福的人绝对不能抗拒它。”
相对里纳的感叹,谢必安很快就将目光从画作上剥离,定在白燕脸上:“我以为,你不可能会幸福,可是你让我感到意外。”
白燕觉得谢必安话中有话,而且很奇怪:“你很了解我吗?为什么认为我不会幸福?”
“因为……你以前就像一只被囚在笼里的金丝雀。”说罢,谢必安笑了:“所以我后来,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懂得什么是爱,现在,这幅画给了我答案。”
金丝雀?白燕想起自己的养父,让他深深恐惧的那个存在,他瞪圆眼睛看着谢必安,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语气冷厉低沉:“你是谁?”
谢必安似乎完全不在意白燕的敌意,径自风流地轻笑:“别这样,白享运能养你,就不能多养些人吗?你不是看过我的资料?我那个老爹被枪毙以后,助养我的人,就是白享运呀,我没有血缘的弟弟。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我见过你很多次,嗯,现在说也没关系吧?我曾经透过监视器,很多次看见你。”
白燕沉静地看着谢必安,然而紧握住自己臂膀的指掌出卖了他,他现在很紧张,他的过去,关于白享运的一切,是他埋藏在内心深处急欲忘记的黑暗,他并不想与人分离这份黑暗。
“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包括那只小猫。”谢必安低笑:“你当时的神情,让我以为你会为了它去死,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活着,你意外地坚强呢。因为你的坚强,其实你帮忙了很多人,例如那些在你身边那些傀儡佣人,等等。”
白燕抿紧唇,手伸进兜里轻摩微凉的手机外壳,他现在很想找赵卓杰,想要求救。
“怎么,你们之前就认识吗?”里纳总算注意到不妥,他悄悄打量白燕的表情,而后很绅士地为他解困:“可是谢,白今天是要找我谈寄卖的,你要聚旧,得重新再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