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轻易满足的一天。
白燕让管家通知秘书,白享运的秘书就住在城堡中,也是城堡的一员。
不久后,一个小老头来到二人面前,他戴着个小厚瓶底眼镜,一袭灰色西装,死气沉沉的模样,像一本保养不得当而被虫蛀掉纸页泛黄的古书。
白燕将从尸体身上拍下来的图案放下,让秘书找出一切跟这个图案有关的文件,并没有等太久,他们得到了一摞整理好的档案,而秘书确定白享运到的文件只有这些,二人就没有再停留,急匆匆地就离去了。
白燕看着城堡在后视镜中迅速淹入绿色海尖中,看不见原形了,脑海中管家站在铁栏栅门中的一幕久久停留,好像一条无形的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每一次离开城堡,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想什么?”赵卓杰问。
“不喜欢城堡。”白燕答。
赵卓杰不再说什么,只是拉起白燕绞得泛白的手,亲了亲。
白燕脸上泛红,只因为这一吻。
他们直接回酒店,赵卓杰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
他终于看清楚图案的原貌,少掉医生的抽像画功,出来的图案其实是一只凤凰,是跟复活有关系的传说生物。其实资料并不多,厚厚一沓几乎全是请柬,还有一本账本,就是这本账本让赵卓杰看得差点脑充血,那是一本贡献账,整本记载的就是两三千的数量,可那是人的心脏呀,就这样平平记在账上,背后究竟包含着多少血泪,让人不敢想象,时间更可以追塑到十几年前。
赵卓杰一把将账本扔在墙上,满眼血红,像人吃人一样揪住自己的头发,满屋子踱步,像只困兽。
“杰哥?”白燕担忧地跟在赵卓杰背后跑。
赵卓杰听到这一声轻唤,像听到咒语一样反扑上去,狠狠吻住白燕,按倒在沙发上,直接扒衣服:“让我做。”
白燕点点头:“能……温柔点吗?”
“……”赵卓杰轻叹,接下来的动作细致温柔得白燕几乎想要他激烈点,但他连说完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连手指都动不了,被赵卓杰温柔地抱在怀里,吻着额角问:“够温柔吗?”
白燕把脸缩进臂膀里。
赵卓杰轻笑,再次想起那些破事,眸光攸黯,呢喃:“你怎么就落到那人手下呢?幸好你还活着……幸好。”
白燕把脸扬起,看成着赵卓杰,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那都已经过去了。”
赵卓杰亲他一口,轻叹:“对,过去了,而且白享运的死都上报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寄请柬,线索断了。”他想起那些请柬,每一次地点都不同,对方很谨慎。
“那……说不定会寄给我。”白燕语出惊人。
赵卓杰微怔,而担眸光一亮,觉得这个可能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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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享运已经死去,但白燕还活着,而那个邪教组织直至白享运死前还热情地寄送请柬,证明还是极力想要挽回这曾经提供大量‘供品’的重点教徒,如今白家当家是白燕,所以不排除邪教组织会想将白燕发展为新教徒。
如果白燕到新请柬,那么他们就能够转被动为主动,才真有机会破案。
赵卓杰不禁揽紧白燕亲了一口:“我的小白真聪明。”
白燕傻愣愣地反应过来,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