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一丝龟裂,突而又在僵硬中失笑:“好吧,白家养子其实是个冷面笑匠,记者一定会喜欢这个新闻。”
白燕警戒地睨向谢必安,毕竟他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而这个人却知道了,更甚至态度可疑,他决定离开,远离这个让他从肉体到神都不舒服的人物。
谢必安看着白燕的背影,突然道:“我说,如果你,还有你那个男朋友惜命,最好不要再查下去,这不是一两个变态,是一群可以被你们称为恐怖分子的变态,小心查到真相也没命说出来。”
白燕霍地止住脚步,转过身,王子般的雍容也里不住此刻的凌厉,像华丽的佩剑出鞘,划破宁静的锋芒,白燕沉声质问:“你说这些话有什么根据?”
谢必安故意忽略话中的某些指向性疑问,他双手插兜,调笑:“我红颜知己满天下,其中有的尤物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情,反正那不是你们俩可以得罪的团体组织……不是个人哦。”
“谢先生……我认为你又有机会进局里喝咖啡了。”赵卓杰阴恻恻的声音从谢必安身后响起,他大步越过谢必安,宣示主权般揽住白燕的腰,充满战意的眼睛瞪紧谢必安,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咬破敌手的喉咙。
谢必安无辜地举起双手:“别拿这种眼神盯我,我只玩女人,这是性取向问题,天生的,你完全可以放心,你家那位的贞操很安全,除非他变成女人。”
“你的节操碎了一地。”白燕用刚才上网学到的新词评价道。
谢必安默,赵卓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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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杰跳起来抢回手机,幸存的一点理智没让他一把将手机摔了,他已经开始考虑限制白燕上网了,他可不希望他家可爱天然萌治愈系的小白被网络荼毒,由一美好高富帅变成□丝什么的,太可怕了。
白燕是弄不明白赵卓杰的激动,看向被握紧的似乎随时会坏掉的手机,十分讶异:“怎么了?”
赵卓杰正要说什么,谢必安的笑声却强□来,那么的突兀,让人无法不注意他。
面对一张冷脸和一张王子脸,谢必安随意摆了摆手,他脸带笑容,然而能魅惑别人的笑容却让赵卓杰和白燕想到吃人花骗死人不偿命的凶残之物。
“我来这就是提醒你不要再查那个图案。”谢必安的目光只注视着白燕,似乎当赵卓杰不存在,而后他的笑容有了明显的转变,原来的魅惑变成讽刺,是那么的尖酸刻薄,似乎才是他的真实面目,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转变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感受,径自续道:“这是忠告,另外现在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你的运气不怎么好,遇不上什么好男人,一个二个都只想着怎么将你变成他们心目中的模样,或许你该多去玩玩,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还是支泰坦魔芋。”谢必安连正眼也不瞧赵卓杰一下,对白燕笑了笑,挥挥手,扬长而去。
“泰坦魔芋是什么?”赵卓杰看着谢必安的背影,轻声问旁边的白燕。
白燕老实回答:“世界上最臭的花,又名尸花。”
“……”赵卓杰深呼吸,他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某个误区,一个‘初恋’男最容易踩进去的误区要求自己的恋人当‘梦中情人’。画死一个模子,硬把人按进去,挤成那个模样……不比旧社会缠小脚那事文明多少。不能这样。他将手机递给白燕:“拿着,一会给你办个手机,开通上网,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是别学全,有很多坏信息。”
白燕拿着手机,微笑着点头:“我不会当坏人。”
赵卓杰禁不住伸手轻梳白燕乌黑微长的短发,呢喃:“白享运,是会控制你的生活,处处要求你按照他的标准去生活,不能有一丝错误,对吗?”
白燕微怔,咬住下唇显得有些忐忑,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