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名叫白燕,他至少知道现在没有一个叫做白燕的大明星。
赵卓杰眼睛微眯,但也没说什么,手上的案子昨天就办好,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他向来不太干涉下属的行动。眼睛扫过下属们有些诡异的表情,视线透过特殊玻璃落在室内人身上,目光刚才触及那人,赵卓杰也不禁有一刻愣怔。
这个人名叫白燕,男性,20岁,这些他早就从档案上知道,但亲眼见到又跟看见数据有着不一样的震撼。
没错,震撼,赵卓杰办案这些年也见过形形式式的人,从乞丐流氓到巨富高官,反正他没有见过一个能将仅有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四面墙壁的侦讯室坐出高级会所感觉的人。先别说那身造工致的复古式骑装,再说那张脸,是俊美,而且明显长年心保养才有那么棒的肤质,至于身材……骑装贴身裤和马靴包裹着修长的腿,颀长但不显瘦弱,黄金比例,这气质放到哪里看都像一个王子,又或者像活在大自然中高贵的灵吧?
见惯风浪的赵卓杰也不禁蹙紧眉头:“什么人?”
他问的是这个人的背景,而没有让他失望,下属们已经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白燕,白享运的养子,刚刚死了养父继承大笔财产,将养父名字从世界富人排行榜上挤掉的人物。
竟然能看到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的人物?赵卓杰唇角微勾,带些讽刺又带些困惑。
的确,这白燕身上干净得没有一丝戾气,绝不会是什么杀手凶手,若真想要满足表现欲什么的,以他现在的知名度,只要随便往街上一站,别说能谋杀多少内存,他还需要担心欲求不满吗?
不是变态杀手又不是表现欲过剩兼妄想症,却跑来报案还弄出这么些画作来,赵卓杰感觉自己沉寂的心竟然有一丝悸动,来自玻璃另一面的人,他想要弄清楚真相。
掂了掂手里的文件夹,赵卓杰信步走出观察室,打开了侦讯室的门,里头的人听到动静轻轻扬起脸看过来,那动作优雅,神色淡定,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他是唐突的擅闯者。
赵卓杰压下内心奇异的悸动在白燕对面坐下来,毫不示弱地展现自己沉着冷静的一面,不疾不徐地翻开文件夹,将里头的资料摊开来铺满桌面,暗藏着凌厉的眼睛终于直视白燕,毫不意外对上一双墨玉般温润的眼珠子。
躲在玻璃后头的特殊凶案组成员心情别说有多纠结,最后对队长成见最深从不吝于嘴上给予打击的大冯首先开炮:“瞧着,咱们队长更有犯人的范呀。”
五毛身为专业五毛党,此时不忘拍马屁:“大冯你那什么眼神,咱们队长那叫做潇洒,那白家养子就是个小白脸富二代,能跟咱们队长比吗?”
五毛的马屁换来大冯不屑的低哼,让这马屁党感觉自尊森森地受伤了,瞪大眼睛死瞅住这笑脸虎不放。
甄善美环手抱胸,也发表了意见:“咱们头儿这邋遢样子也活该被当成反派。”
存在感极低的李茂点了点头算是附和,反正他就是开口说话也会被忽略,干脆啥也不说。
另一头赵卓杰却不知下属们怎么纠结,他在那双眼珠子注视下只觉兴趣更加深厚了,脸上也不禁现出笑意,那种大猫逗弄老鼠似的笑容:“这是你画的画?”
白燕垂眸瞅一眼桌上的画作,点头:“是。”
“为什么画它们?”
“因为我想救他们。”白燕眉头轻蹙,他知道这些人都不相信他,在他仅有的十五年里头从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过去养父每次看到他的画作都是满意和相信的,不是吗?为什么外头的人就不愿意相信?
仿佛感受到他的疑惑,赵卓杰笑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燕以一种对方罪不可恕的眼神注视着眼前邋遢的男人:“因为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