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他很直接地回答。
意料中之事,只是我怎可能这样就放过,于是道:“两人相处要平等包容,对吧?我包容你已婚的状态,放弃跟完全单身的对象厮守的机会,而你也只是需要包容我的老二而已,这样也办不到?”
“已婚跟当零号是两回事。”
“话可是你说的,那我也去结婚,公平。”决定东扯西扯跟他拼了。
只见他一脸不高兴,斥声说:“不准,我不准!”
“不准的点在哪?”
“我们在一起了,你不能再跟其他人有染。”他脸上尽显不悦,却也流露出些许慌张,“不然,我马上离婚,离婚后认真跟你在一起。”
“你敢?!你忘了我说甚么了吗?抛妻弃子是我不准你做的事……”
“可你说你也能体谅我结婚的事,怎么今天就反常,后悔了?”他有点激动却又脑子清楚地反驳我,害我一时语塞。
“我……”
“拿床上角色来谈条件,不觉得可笑吗?”
我并不觉得,那是谈的时机不对,不过都说开了,不如就说到底,“哪里可笑,这种事情是互相的,我若不舒服的话,你会停吗?有时候是不想扫兴,跟你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不表示我还是以前那个黏腻你的学弟。”
“你……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一直跟我唱反调……。”政战官忽然把我抱紧,很紧,紧得不敢放手似的。
性角色这种事情,若不是纯一纯零,难保哪天厌烦了、心痒了就不会去找人来解一解,而对我来说,是一种态度,我不爱那种大男人主义的纯一号,把零号物化,像物化女人一样。
尤其当有人说谁欠操欠干的时候,就会崩断我的理智,被列入黑名单。
若有机会、有心思,兴许就想去设计说这些话的人尝一尝所谓的欠字怎么写,用肉笔沾他的肠液来写。
“并没有怎么了,只是觉得厌倦。”
他有点惊讶,“厌倦?……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
也罢,我把连长同学的话拿来问他,直接了当,“我问你,你把辅导长调走,是真的帮我,还是出于嫉妒心?”
“你……怀疑我?”政战官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眉山微愠。
我把想法说给他听,没道理要动到军官,如果对我连上好,为了我好,要替我解决麻烦,那调开辅导长这种做法只会节外生枝。
政战官忖了一会儿,依旧不悦,说:“一劳永逸,不好?我这是釜底抽薪,把那辅导长请走,李班就不会再找他,那之后要找谁都无所谓……”
“对,那之后要找谁都无所谓,这样不就是承认李班是祸根?就算辅导长走了,他还是会惹事……”
“那我问你,你对你那个学弟就没感情?”
“没有,就算有也没了,于公于私,都不该动他,你嫌我麻烦还不够多?”
“我不想听你在这边洒狗血,指谪我的用心……”政战官再度把我桎梏住,正色说:“总之,你说的都是子虚乌有,我不会帮你更动那个人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