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两段约谈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待了不知道多久,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处置下来,营长也说了要严办,明天一早的说法是个关键,我也有个底,以我的能力只能保一个,当然,也能说是那个后勤与人有纠葛所以才不当指控,因为对方并没有切确证据,反之,避对方隐藏证据也是一个思考方向,万一他其实有拍到甚么的话,谁都保不了。
除非有人可以出面。
思及此,我想到其他可能,也许没有用,但可以去问问看,当下我拨了电话,然后骑着档车离开连上,来到营部。我把车停妥后,才转身要往办公室方向去,就看见熟悉的身影缓步向我走来。
“这时候还来找我啊?”政战官泰然自若,一身迷服未脱,不知道是还没盥洗还是准备就寝而被我叨扰。
“学长……”
他挥手示意,微笑说:“好好好,我知道,进来再说。”
我们到他的办公室,就寝时间没有政战士在,所以可以稍微放松地说话,他把第二扇门给关上,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没有开灯,但开了电风扇跟气窗,还拉上窗帘,室内的光源只来自于他桌上的电脑萤幕。萤幕上显示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但很直观地可以判别出是两个身穿迷服的人交缠,彼此衣衫不整。
看了这张,我悄声问:“学长你在电话中说的证据就是这个,没别的吗?”
“不知道,这是后勤举报时附的照片,根据那个脱下来的迷上衣领口得知军阶,至于怎会说是那位班长跟辅导长,我想应该还有东西没交出来。”
这可能有被弄的嫌疑,但在岗亭上野合却是事实。
“只有这个要保他们其中一个……难度太高,没有其他消息了?”
“还在等,但处罚是不了,当事人都承认了不是?”
的确,要赖也赖不掉,只能避重就轻,政战官也同我所想,他小声地说:“除非他们后勤也有把柄,条件交换。”这点我倒是没想到,若真的有,可以把伤害减到最低。
“学长,你有办法?”
“没有,后勤跟我们没甚么好交情你也知道。”
“……之前已婚的飞官跟他们队上的女军官交往这件事呢?听说没有处置不是?”
“用这件压不过,不光的绯闻怎样也是赢不过两个男的打野炮。”说到这,政战官笑了声,竟说:“这两个小子做事就是不仔细,想当初我跟你也打过野炮,就没事。”
那是在刚来这里的事情了,年代久远,现在提起来让我有点耳根子热,只记得我们短暂交往的日子,那次疯狂到在深夜时分,溜到停机坪里,在机尾下方的阴影处赤条条地大胆互相chōu_chā了一整个班哨的时间,都没被发现,相当狗屎运。
后来我离开营部被调至其他连当副连长之后,交往的成分少了,友谊的比例多了,好聚好散,到现在,还是相当怀念过去的时光。
现在独处的漆黑空间,除了电风扇的马达声,就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与轻言悄语。政战官靠了过来,伸手搂着我的肩,叹了声,然后说:“有多久没有这样独处了你说,没想到要出事了才能够如此,还得偷偷摸摸的。”
“自从学长你结婚之后就没有了。”
“是啊……结婚之后就没有了……,你呢,家里人没给你找个老婆?”他摩娑了两下我的肩膀,调侃道。
我干笑两声,回说:“怎么找?找到了也不成事,何必呢……”
“你这是在怨我,要跟我生分了?”
我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