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专项基金,还负责着屈院长重点实验室的所有仪器设备购置管理,每年都涉及上千万的经。而许一帆做的就是通信器材的生意,横跨运营、经销。他们的关系不由变得微妙,云栈极力避跟他有经济上的往来。童颖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轻易不会提这件事。
果然云栈说:“我不会跟他有利益关系,要避嫌。”
“那你开个店就不用避嫌了?大学老师在学校附近经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可影响总是不好,唯利是图这种话好听么?再说以后你的学生们要是经常去,别人会怎么说?会说是变相贿赂。”
“我基本不会去店里,别人也不会知道。”
一下点燃了童颖另一把心火:“不说我倒忘了,有人帮你打理,那个姓源的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专门弄个小店养小情人。”
因为工作关系,童颖几乎认识云栈所有的同事,仍然不放心,还在他研究室安插了眼线。云栈已经避在研究室跟源菲见面,还是被她知道了。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坦坦荡荡。
云栈没有回答,反倒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如果,你有一个亲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援手,反倒将本该分担的责任一股脑推给你,你会怎么办?”
“老死不相往来……”童颖冷笑一声,“那太便宜了他们。我会走法律程序,该承担的,一分都不能少。将来,如果有风水轮换的一天,他们求到我面前,我也会以牙还牙。”
云栈笑了一下。童颖是没有看出他笑得有多温柔,只当成是讥笑:“怎么,云大善人觉得我太刻薄?”
“有个人,就是这种情况,他奶奶患了重病,他叔叔却不肯全力去帮,还跟他们断绝了往来。他很生他叔叔的气,发狠说,等我以后有了钱,就去供我堂妹读大学,不给她爸爸机会。”云栈的笑变成了轻叹,“食草的小动物,天生就不会咬人,急了最多呲呲牙。可为什么那么多道貌岸然的人千方百计想吃它?”
童颖敏锐道:“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童颖轻哼了声:“听听,这口气,要是女的还以为云博士坠入爱河了呢。”
前面有行人在穿马路,车又一次停下来。童颖皱着眉一抬手腕:“温教授说不定已经到了。”
“天气不好,他会谅解的。”
“老外最守时了。”
“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算什么老外?”
“入了籍就是加拿大人了。”提到这个,童颖心里不是滋味,“以他的学术水平,这些年要不是你帮他,哪来那么多成果?到现在,他反倒高人一等了。”
“合作是双赢的事,他们的实验条件比咱们学校好,可以提供更有价值的数据。”
“看看这思想境界,云博士就是比一般人高。”
无论读书时还是工作后,都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云栈,童颖偏要这么叫,他知道,这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他暂时避而不谈,随口道:
“再说,入了外籍就高人一等了?”
语气虽然不强硬,童颖却领教过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固执,为了不再拖慢时间,她果断终止这个话题,转而指责:“你减速也就是了,非要完全停下来,多浪时间?”
“下着雪看不清,路又滑,行人该害怕了。”
童颖烦躁道:“下雪最烦了。”
“下雪的时候,也许会有好运。”
听到童颖鼻子里的哼声,云栈道:“我知道你一向不信这些的。”
童颖反唇相讥:“真想不到一个做科研工作的,竟然相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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