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一生悲惨,皆是成昆所害。而成昆差些欺负了义父的妻子呢,有以此为□□,义父失去了他的妻子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有他最爱的儿子。
义父恨极了成昆,所谓背德乱伦他也一定痛恨,莫离想他不想让义父伤心难过更不愿意义父他......恨他厌恶他。所以,他可以藏起来,告诉自己不喜欢了,时间会教会他将一腔的爱慕掩藏。纵使,心底隐隐的很不甘心。
他也爱上了喝酒。抿上几许,以前是几口就迷迷糊糊可以放纵了,现在约莫半坛子也够他休息片刻后,再学着将谢逊藏进心底的深处。
他每夜大概都要喝上些许,不然睡不着的。夜里,总会听见干娘的声音,她对无忌说:“这些人,你都要牢牢的记住。但是别心急着报仇,要慢慢的等下去,只不过一个都不要放过。”
时隔五年,他才晓得他记挂着的,放在心上珍之重之的人早在五年前竟就这样离开了,带着痛苦而又无奈的眼泪,活生生被人逼死。教他习武给他将这人世间许许多多的道理,告诉他要心存善意以助人的干爹自刎于武当山。他甚至不敢想,那个笑着抱着他,将他当做亲生孩子一般养育的美丽女子落着泪望着丈夫,一边笑着一边落泪将冰冷的长剑送进自己的身体里,最后倒在已经失去了温度的怀抱里时会是什么模样的。
他一直在找无忌,想着法子建了客栈,四处打听消息,可几年下来一无所获。
你问他恨不恨。他大概会说不恨的。
他没有感觉到怨恨,他只是难过悲伤。他一面找着无忌,一面也找着那些逼上武当山的人。里面有少林寺的人。
他到圆同的坟前扣了三个响头,那是一座衣冠冢,就在苏沁的墓碑旁边。他想干娘说过那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那么他就要该做到,他找不到无忌,但是无忌的那一部分他也双倍的一起做到。
“爹,我不奢望你不怪我,但是人生在世总是在做各种各样的选择。少林我现在不会动,便留到最后吧。我学了娘了的毒经,内力也不会再失衡了,这些也不晓得你是开心还是......我很抱歉,但是我绝对不会使用少林的功夫你放心,面对少林时你的功夫我也一概不会用的。事情完成之后,我会将少林的内力都散了,你且放心。
你曾说小小年纪怎么弄的好像爱过谁一样。我想我确是爱的。只是他,不喜欢。我至今不晓得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大概算是你喜欢的唯一一件好事了。我厌恶,却不恨。
这几个月我会出海一趟,去看看......义父。我三年没有回去,义父一个人眼睛又不好,一定过得不开心。我去陪陪他,安他的心,也让他不必再为我的事记挂。干爹干娘再加一个成昆,事了之后我会回去,永不再出。”
说着谢莫离将手中最后一点纸钱分成两份,风别放入苏沁与圆同的墓碑前的火堆里,又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
“那时候三柱清香,还有供奉你们记得到那里去啊。那里很美,你们若看,约莫也会喜欢。”
谢莫离站起身,当初长不高的小小少年如今一身红衣长身玉立。他扑灭了两堆火,拂去衣摆上的灰尘。没有任何纹饰的红衣翻飞之间,谢莫离抬起眼当初还带着少年青涩模样的人,此刻没有了两颊边小小的婴儿肥,圆润的眼睛略微狭长了一些,配着微挑的眼角,清俊之中多有两分妩媚。不似女子那般的娇柔,只是容色艳丽,风过处撩起如墨长发,耳边一点红的绝色。
一根纯黑的编制的腰绳勾勒腰间,只是随意的绕了两圈,绳尾是两支长长的流苏,上头串了两颗白玉珠子。这便是这一身衣裳上唯一的点缀了,一眼望去,身姿挺拔的公子腰间有些瘦弱了。
他将碎发挽到耳后,提起一边的食盒,低声道:“大概有段时间无法来看你们了,抱歉。”
声音还有些少年人的沙哑,再过段时间将这最后的青涩褪去,那大概会像是山间的晨露一滴滴点入泉水一般吧。
谢莫离出海的时候是秋天,交代了各处掌柜账本照样每个月交上来。管理船只的大掌柜是苏家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