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大家都叫我阿程,要不要喝水。”
我吞了吞口水,嗓子火烧火燎的痛,“谢谢。”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才意犹未尽舔了舔干燥脱皮的嘴唇,“我叫……刘宇,从乡下过来投奔亲戚的,但是他搬了家,东西在车站被偷了,证件和钱都丢了,人也没找到,所以……”
他坐在床边双手交叠在胸口听我说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又端来一碗面,“你吃完东西再休息一下,我在前面开店,后面我改了下自己住,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羞愧的低下头,对帮助自己的恩人说了谎。心理学上来说双手抱胸是一种防备的动作,他明知我在撒谎却不戳穿,看破不说破。
程峰是个小商店的老板,开在山顶,十几平米的生意,自己打理,那天下山补货遇见并救下了我。我始终没有对他说实话,反而央求他留下我,帮他料理店里的生意,他叹了口气,在我一再的恳求下终于叹了口气答应,是个温柔的好人!
在郊县也不是什么出名的景点,大多都是野营晨练的人还有街坊邻居,流动人口大,来来往往习惯了,阿程对老乡宣称我是他远房亲戚,也没人对我起疑,包吃包住的虽然工钱很少人很累,但自由自在做的很开心。
虽然对我没有身份证件到处乱跑的情况不放心,但阿程进货的时候拗不过我的央求总也带我一起去市里,我偷偷的跑去医院附近,想要寻找关于宝宝的线索,可是那里守着好些徐立水的人,我不敢靠近,大屏幕滚动播放贴着我照片的寻人启事,惊得我手忙脚乱的压低帽檐匆匆跑向一边,路边商铺里的电视正好播放有关那个人的新闻,一个月没见他憔悴了许多,面容冷峻又苍白,表情阴冷。
大批记者蜂拥而上把他围的水泄不通。
“徐先生,请问您遇袭一事是真的吗?”
“有传闻您近日受袭和集团股权变动有关,请问是否属实!”
“请媒体朋友们让一让。“立奇拨开包围的记者,”我们不会回答任何假设性问题,对于谣言本集团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最后一个问题,徐先生!徐先生!传闻说您家中添丁,您对外一直宣称单身,据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百万寻人其实就是您的秘密情人,是事实还是谣言?二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徐立水突然冷冷的望向镜头,冷不防对上他凛冽好似要吃人的眼神,我惊惧的打了个冷颤。
万幸山顶的信号不太好,拢共也不到几个台,不然我应该早就被抓回去了吧。感谢老天!可惜宝宝还是杳无音讯,每每想到这里都会让我很心痛。
第21章
和阿程补完货回去,搬运、点货、码货花了小半天,东西看着不多,但做起来很琐碎,上完最后一件货,关好橱柜门,揉着酸痛的胳膊坐在纸箱上休息,等一会儿再起来好了。
阿程暂时安排我住在店里,折叠木床放在里的门板后面,白天的时候帮帮忙,晚上正好还可以看店,一举两得。
“累了吧,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拾,不用太着急。”阿程走进来,惊讶的看着整齐的货柜。
之前有一起点货,今天恰好进村时遇见隔壁阿伯,阿程被叫去帮忙维修电路,我原本就是来做工的,实在不好意思拖到他来再干活,“还好,能做得来,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我摇了摇头,“这点活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别逞强!”利落的好多余的纸箱和包装袋,“虽然你和我说是从乡下上来寻亲的,但是你皮肤很白,衣服的料子也很好,也不像干过粗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