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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布埃尔,”克莉斯朵趁红发男子吃完了三明治擦手的空隙说道:“我和西弗勒斯已经商量好,明天就要回英格兰了。”
新上任的国王呆了一下,他看着克莉斯朵,像天空一样清澈湛蓝的眼睛里带着挽留和诚恳,当然,如果他能够把嘴角的红果酱擦干净也许会更打动人:“不能留下来吗?我还想要把克雷士山那一整片翡翠森林批给你和斯内普作封地,爵位我都想好了,就叫‘斯普兰[1]公爵’、‘厄普西堤安[2]公爵’。你们可以在西撒瑞亚安家,如果不喜欢森林,也可以选别的地方,无论哪里都可以,克莉斯朵,只要你们能够留下来。”
克莉斯朵摇头:“很抱歉,加里布埃尔,孩子们都盼望着回到英格兰去,出来的这一年时间让他们都很想念那里,”她顿了顿道:“当然,我也不例外。”
“克莉斯朵,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和豆豆、蛋蛋的故乡就在西撒瑞亚的一个海边悬崖上,所以你才会带斯内普他们来到西撒瑞亚,让他们看一看你和豆豆、蛋蛋的故土,”年轻的国王依然试图挽留,看得出来,他并不想离别:“难道你的故土都无法让你留住离开的脚步吗?”
“你说的没错,我亲爱的国王陛下,这里确实曾经是我生长的地方,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现在,哪里有豆豆,有孩子们,有西弗勒斯,有蛋蛋哪里就是我的故乡。西弗勒斯是英国人,孩子们也都生在英国,长在英国,”克莉斯朵微笑道:“他们的根在英格兰,而我的根在他们身上。我很抱歉,加里布埃尔,我们恐怕不能留下来。”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什么时候会再来?我把爵位和封地都给你们留着。”加里布埃尔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阴翳,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道忧伤的影子:“你们走得时候我不会去送你们的,我实在是不想再经历这些了,克莉斯朵,亲友间的生离死别实在是太痛苦了。”
克莉斯朵笑着给他指了一下嘴角:“把这里擦干净,你这里还有果酱呢。”
看着加里布埃尔将嘴角擦干净,她才又说道:“我们会时常来看你的,等到西弗勒斯和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就会到这里来,我保证。当然,还会给你写信,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在西撒瑞亚和英国之间开一个飞路网,借用壁炉通道,只要一点飞路粉,我们见面就像现在一样简单容易,加里布埃尔,就像我们住在你隔壁一样。”
“那真是太好了!神奇的魔法!”这个十八岁的国王绽放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他就像个真正的十八岁大男孩一样高高举起双手眉飞色舞的问道:“那我能不能到你们那里呢?我是说通过壁炉?克莉斯朵,你们是怎么用壁炉的?那个‘飞路粉’‘飞路网’是什么?”
“一种巫师的交通工具,飞路粉是一种闪闪发光的粉状东西,巫师们外出的时候会把飞路粉撒到壁炉,用的时候要站在壁炉里,在清楚的说出要去的地方的名字,撒一把飞路粉就可以了。”克莉斯朵解释道:“只有加入飞路网的巫师壁炉才可以用。哦,对了还有,如果把头或者身体的其他部分伸进已经加入飞路粉的壁炉内我们还可以面对面的交谈呢。”
克莉斯朵说完最后一句,突然发现这个壁炉的某些功能有点像上辈子的网络和可视电话上的视频聊天。
“那如果是冬天别人正在使用壁炉的时候呢?你就不怕伸头的时候被烧焦?”加里布埃尔听完之后神情古怪的问道,他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壁炉交通的传输方式:“你知道飞路网是怎么连接的吗?连上之后又是怎么传输出去的,难道是通过烟囱飞出去?就像流星一样,‘嗖’一下就到了目的地?还有,巫师的壁炉里面没有炉灰吗,不会迷到眼睛,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