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修改改,时不时站起来给阮少深倒水递水,问他需要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工作严重分心。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有月听见床上传来响动声音,一抬头望过去,发现是阮少深想要从床上下来站起来。
他忙阻止他:“快坐下,起来去干什么?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阮少深随手拿起床边的拐杖,撑着就走动起来。
有月两三步走上来,见他是要上洗手间,就搀扶着他一块儿去。
“疼不疼?”有月扶过他的臂膀,问道。
阮少深摇头,然后两人一同走到了洗手间,阮少深笑着看他,问他还要帮他吗?
有月红着脸,小声嘀咕说:“又不是没看过。”
“我搀着你,小心点儿。”说完有月就偷偷别开眼睛,听着跟前清晰绵长的水声一点点红了耳根。
看着他这样子,阮少深忍不住笑了,几乎要去逗他。
“伤口小心别碰着水。”洗手的时候,有月在一旁说。
两人回到房间,有月也不修改设计图了,他看了眼时间,忽然发声问少深:“你、你昨天怎么洗澡的呀?”
阮少深一愣,然后弯唇抬眸,用唇语告诉他,是苏济源弄来热水,他自己一个人擦的身子。
“你这样能行吗?怎么穿衣服啊!”有月吃惊,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阮少深眯着眼睛,然后告诉他,衣服倒是苏济源协助着一起穿的。
有月“哦”了一声,又睁大了眼睛,对阮少深说:“不行!今晚我帮你!”虽然他和苏济源是从小一起长大宛若手足的,但有月想着不能让别人看见光溜溜的阮少深,帮忙洗澡擦身这种事情更不能了。
要、要看,也得他来!
知道有月脑子里在想什么似的,阮少深笑着点点头,乐不可支,觉得有月真是可爱万分。
“我先给你找衣服去。”说着,有月就转身到衣柜前找了宽松舒适的睡袍和内裤,拿出来放好,然后跑到浴室放了一脸盆微烫的热水,把毛巾浸泡在热水中。
有月这一系列动作做得非常流利迅速,等把满满一盆水端到床前,他看着靠在床垫上一直微微笑着的人,又不知道该从何干起。
“哎、你别笑了,我帮你脱衣服。”有月低头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衣扣,然后示意他把双手张开,将上衣脱下。他小心地将阮少深还敷着药的右手从衣袖中挣脱出,脱下来的上衣被他放在一边,然后给他脱裤子。
裤子脱得不如上衣顺利,因为他还得让阮少深把下身抬起来一点儿才能让裤子顺利褪下。
“乖乖躺好。”有月说完,就捞起湿沉沉的毛巾,水有点儿烫手,有月发出“嘶嘶”声,拧干毛巾,然后给阮少深从脖子处开始擦拭,力度大小正合适,湿热湿热地擦过阮少深的皮肤。
擦三四下,又洗一遍毛巾,一点儿都不马虎。
有月擦得认真,阮少深也没有使坏,乖乖地任凭他在自己皮肤上一寸寸擦拭。
有月低着头,垂着眸子,心里感叹少深真是好身材。他们以往并非没有坦诚相见,也都见过对方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