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诚说着,奔出了教室。
吴俊峰拾好东西正在锁办公室的门,突然一把大力拉的他不得不转身。
“你要干什么?!”吴俊峰冷着一张脸,显然被封诚的这一推吓到了。
“你凭什么体罚学生?!”封诚黑着脸问。
“你给我说清楚,我体罚谁了?!”吴俊峰一愣,厉声问道。
体罚这个帽子一旦扣在教师头上,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过老吴心里也虚,他确实罚了司明泽在办公室头顶字典半蹲了一个下午,至于司明泽嘴角的伤,却真的和老吴无关。
“你体罚谁你心里没数吗?”封诚反问,“我还告诉你了,今儿这事儿还真不是他干的,是我干的!”
“你!”老吴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封诚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老半天才缓过来劲儿。
封诚回到教室的时候,司明泽已经背着书包走了。
司明泽从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如果能对封诚拳脚相向,也许封诚还不会像现在一样有着深深的负罪感。
而今天事情发展的程度,也出乎了封诚恶作剧的能控范围。
玩笑开大了。
封诚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司明泽推着车子已经到了校门口,校门口和教学楼隔着一个超级大的操场。
司明泽朝人工河的方向去了。
人工河就在学校的外面,是省城市区引流黄河水供水用的,顺着那条人工河的河堤走也能到封家河村,就是河堤的路特别崎岖颠簸,一般很少有人会舍弃平坦的马路而在这条河堤上受罪,所以走河堤的人很少。
封诚推着自行车也上了河堤,河堤在前面几百米的地方拐了个大弯,他已经看不见司明泽的身影了。
封诚骑上自行车,猛蹬了两下脚蹬,我靠,真尼玛颠得慌!
封诚还没有转过那个大弯,就听见不远处扑通一声,等到他转过弯的时候,只看见人工河边倒着一辆自行车,车边还扔着书包。
这时节人工河上的冰还没化,在聚岸边两三米的地方却有一个冰窟窿,一件蓝白校服就浮在冰窟窿上。
我靠,这家伙脑子有病,不会一受刺激跳河了吧?!
封诚连忙扔下自行车和书包,捡起河边的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沿着咔嚓作响的冰面往河面上移动,好不容易来到冰窟窿的附近,用木棍挑起校服看了看,没人。
封诚心一凉,这下坏了,司明泽不会沉底儿了吧……
“司明泽!司明泽!司……”
封诚喊的一身冷汗,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咯咯直笑。
猛一转头,封诚的脸立马就黑了。
司明泽上身只穿着一件黑毛衣站在河堤上,手里还掂着一块大石头,他见封诚架着膀子定在河面上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极其滑稽搞笑,乐的前仰后合,嘴唇和耳朵都被冻得红扑扑的。
自打认识司明泽以来,封诚从没见过他像今天一样笑的没心没肺,恍然不觉,这样的他还挺耐看的。
“着了你的道就这么好笑?”封诚挑眉射出一把眼刀,心里直骂自己蠢。
“好笑。”
“笑死你丫算了!”
司明泽仍旧乐呵呵的笑,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脑子有病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玩儿死人的?!”封诚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一不小心把司明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