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挂历纸发出的轻微呼啦声,累的睡着了。
第二天风停了,阳光极好,光线透过白色的挂历纸照进来,屋里特别亮堂还不刺眼。
窗户外似乎有几个人在说笑。
司明泽感受着二十斤重的棉花带给身体的压迫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炮仗。
司明泽从床头爬到床尾,翻开脚头的一只大木箱,里面有爷爷给他准备的冬衣,几条颜色和款式都有点老的毛裤和运动裤,几件同样款式的毛衣和棉袄。
司明泽不挑不拣,各样拿了一件穿上了身,大小还挺合适,本想去墙角的镜子前转两圈看看,没成想,刚一转身,就看见了那糊在小堂窗上的白色挂历纸上,歪歪扭扭透着几个字。
“诚爷到此一游?”司明泽慢悠悠的念出口,写的什么玩意儿?
走出门,见几个愣小伙子站在那小堂窗下嘀嘀咕咕,笑得十分猥琐,司明泽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这写的什么呀?”司明泽站在这几个愣小伙子的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认识字儿么?诚爷到此一游!哈哈哈!”
那几个愣小伙子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刚才听到的是一句麻溜的普通话,齐刷刷的眼神朝后看去,见来人正是和封诚打架的司明泽,各自使了眼神,打算开溜。
“站住。”司明泽双手插*在裤兜里,挑起眉毛看着挂历纸上那几个歪歪扭扭基本上不像字儿的东西问:“谁是诚爷?”
司明泽知道是谁干的,他这么问就是想知道那怂的名字。
那几个愣小伙子知道昨天封诚和司明泽打架吃了亏,知道他身手不一般,也都不敢惹他,但他们几个同样也不想吃封诚的亏,于是转身就打算跑。
司明泽一米八的个子腿长胳膊长,伸手就拽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
“说。”
那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脱口而出:“封,封诚!”
司明泽一松手,那人瞬间就跑的没影了。
他双手插兜,撑着一副松散的架势,反复盯着挂历纸上的字,突然笑出了声:“这皮脸还真能,就是字儿忒尼玛丑了。”
☆、【我给你道歉】
司廷礼把一块新划的毛玻璃带回家的时候,司明泽已经将小堂窗上的挂历纸撕了下来。
“爷爷,我上午起床就瞧见家里没人了,我妈他们呢?”司明泽帮着他爷爷安窗户。
“你奶奶腿疼,你爸妈和你姑姑陪着一起去省城给她瞧腿了,看你睡得熟,没舍得叫你。”
说道腿疼,司明泽昨天就注意到他爷爷总是有意无意的揉腿,他奶奶脑子有些糊涂,身上一不痛快就会吵闹出来,不像司廷礼这样总是闷声不吭。
“爷爷,我瞧您老是揉腿,怎么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