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望。

刚开门进家，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被冲上来的人扑在了墙上，左没来得及把手里的花移到更安全的地方，那一捧花便也被拍到了墙上，被打落的花瓣掉了几片在地上。

思琦也没等左有什么回应，直接在左脸上亲了一口，这是她以朋友的身份能做的最大胆的事了。

在左回家之前，她拉着她的小伙伴仔细探讨了一下这个问题。

“平常你不是也和咱们班同学相处的挺好的吗，女生之间嘛，抱一下亲一口都没事的，她要是问你为什么亲她，你就反问她，女生之间不都这样么，不就可以了吗，想不到我们的思琦有朝一日会变成攻啊～”

看着小伙伴欠揍的表情，思琦就想上手，可谁让人家是军师呢，“你快别废话了，你和你们家那位的红线还是我牵的了！”

“得得得，就当我换你人情了，保证一直管到你俩在一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思琦看着完全没有反应的左，心里打起了鼓，她又看了一眼还靠在墙上的人，发现那人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你别误会……”思琦尴尬的接过左手里的花，转身进了客厅，把花放在桌子上，“情人节嘛……让你提前感受一下男朋友的感觉……哈哈……哈……我先去睡了……你还有作业没写吧……写完早睡……哈哈哈……”

“嗯……”明明已经写完了作业，她还是退缩了，她不敢问，思琦的那一句“男朋友”，让她更不敢去问，怕问了之后，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毕竟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尴尬，再被爸妈看出来什么，那可了不得了。

思琦躺在床上，街道上的底商没有把广告牌的灯关掉，发出来的光透过了窗户，她借着这点光，盯着房顶上的灯。

她也不想这样的，告诉了自己无数次，喜欢就要说出来，当初给林子默告白的勇气都去哪儿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想不明白，怎么自己遇见了左之后一切就都不正常了。

还没等她思考完，左已经洗完澡推门进来了，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躺下，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气。

思琦现在比任何人都心乱如麻，她想告白，但又怕被拒绝，这种心情，她还从来没有感受过。

像阴天时候的水汽，说下不下。

“今天……谢谢你。”左背对着思琦，纠结了好久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也想不到说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思琦都说了，女生之间做这些事都是很正常的。

“……应该的，睡觉吧，明天我也要去上学了，晚安。”思琦显得有一丝慌乱，她并不想听到道谢的话，她既期待左后面的话，又害怕那些即将出口的句子，干脆就别让它们被说出来了。

“也是……晚安。”左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她也知道，作为一个学姐，她也不能阻止人家明天早起上学吧，这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出问题的只是自己。

这一边的气氛阴郁，可挡不住那一边的热烈。

林以空看着一屋子的花，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普通的花，她倒也不会这么激动，她看到的每一朵花，都是林子默在她忙的时候，偷偷在客卧的墙上画下的。

“这里，”林以空指着墙面正中间的一朵花，它少了一片花瓣，“怎么缺了一块？”

“在等你。”说完林子默就环上林以空的腰，把画笔塞到恋人手里，自己的手握住恋人的手，一笔一笔地，把剩下的那一片花瓣补上。

“时间不够，只画了这么一点，我好像想不到什么浪漫的点子，又不想和他们一样俗气的送花和礼物，这是我对你全部的爱，全都在这一笔一画里，”林子默又带着林以空的手，蘸了些许颜料，“我爱你，我给不了他们的轰轰烈烈，但我一定会给你一场婚礼，我想要和你一起度过余生，等老了我们就坐在窗边，看天色如鱼肚，看薄暮似夕烧。”

“嗯！”因为感动，林以空有点想哭，双肩抽动着，带动手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