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众人都不自觉开始互视身边的同伴。
秦副局长掐着一根就快燃尽的烟头,眉头紧锁直盯着光幕中的照片,许久呼出一个重重的鼻息道:“确实是我们自己人出了问题……我近期会让监察部着手调查。”
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实在很难去猜测谁会是叛徒。
“操他妈的那头肥猪的胃口越来越大了!”黄毛坐在夜店包厢里,气恼地将手机摔在茶几上。
“谁啊?”扬殊墨叼着根烟随口问道。
“还能有谁,弥勒那混蛋呗!上次逮进去的炮哥,你知道他让我出多少往外捞?妈的30万!他妈的想钱想疯了!那傻逼炮哥才值几毛钱啊,要不是看中他手里那些下线,我管他死活!”
扬殊墨眉头微皱,那个外号弥勒的家伙就是当年卡拉ok里遇到的胖警察,这些年与黄毛勾结着相互利用,那些黑吃黑的勾当不单帮黄毛扫清了一些生意上的对头,也让弥勒的职位一路飙升,几年间便坐到了缉毒处中队长的位置。
前些日子在黄毛场子里抓到的毒贩小k,警方在他的租住处搜出了数目惊人的冰毒和麻古,调查后发现此人不过是个散货的马仔,房东炮哥才是毒品真正的主人。然而就在炮哥归案后,在这种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弥勒却暗中施展手腕,硬是以将“贩卖毒品罪”改成“非法持有毒品罪”来诱使小k为炮哥顶罪,现在万事俱备,只要黄毛交钱,炮哥立刻就能放出来。
“我那批货都被他吞了,还他妈想怎样,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黄毛咬牙切齿着喝干了杯中酒水。
“真的?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扬殊墨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笑。
黄毛一愣,转过头盯着扬殊墨看了很久:“你又想折腾什么了?”
“我想折腾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个圈子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扬殊墨转开视线淡淡说道。
“你不会打算和那警察一起搞什么危险的事吧?如果让红蜥知道了,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黄毛一阵紧张,他从扬殊墨接近展灏宸的那天起便开始心绪不宁。
“你觉得我之所以坚持活到今天,是为了什么呢……”
“天啊,你……”黄毛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看上去已经选择随波逐流的扬殊墨,骨子里仍悄悄埋藏着那份危险而固执的坚持,这让他紧皱的眉头笼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
展灏宸从踏进画廊后便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间占地面积巨大的画廊坐落在一条很安静的街巷中,内部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仅仅是简单而浓烈的两种色,鲜红的地面,和漆黑的墙壁与穹顶,置身其中你会觉得神经被拨弄到焦躁的极点,却又被浓重的压迫感紧紧地扼住咽喉。而店中所展示的画作也皆是充满强烈视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