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原来只打算说失忆的事情,怎么越牵扯越多了呢?
幸好,莫霜反应快,说了个算是靠谱的答案,“微澜喜欢这个房子,我想过户。”
卓微澜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离婚势必有财产分割的问题,莫霜挑一个具体部分回答,能够应付爸爸又不算撒谎,挺好挺好。
爸爸接受了这个说法,“原来你请假开车出去,办的真是私事。”
莫霜低头。
“对不起,爸爸一时忘记你失忆了,”爸爸叹口气,拿起茶几上的车子检验报告看,“你不记得跟踪的人,这就有点麻烦了。”
关乎莫霜的安危,卓微澜便没有这么怂了,大胆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莫霜没跟我说过?”
比起说话婉转的莫霜和助理们,爸爸不需要顾忌,瞥了她一眼直说,“跟你说有什么用。”
卓微澜呆住。
怎么爸爸突然凶得这么明显了?
感觉到自己的不受待见,卓微澜委屈了,抽回手刷的站起来,对上爸爸又弱了下去,小声辩解,“爸爸,你不能这么说啊,我是莫霜的妻子,我可以帮她分忧啊。”
爸爸冷笑,“分忧?不会先害怕到哭出来吗?”
天生有点爱哭,卓微澜被长辈这么说,一扁嘴真的眼眶发红了。
“微澜很好的。”莫霜帮着说好话,“我失忆以来,她一直在安慰我,告诉我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血浓于水,爸爸平日看起来冷漠,关键时候的偏心很明显,全为女儿打抱不平,“那是你不记得了!有一次你去b市出差,发高烧在医院吊水,她偏说要陪,结果你一个病人不敢睡觉,打几个小时的长途聊天,到了医院给她分病床,盖被子,唱催眠曲,不知道是陪人还是被陪。”
莫霜垂下头,稍稍捂住耳朵不愿意听斥骂。
卓微澜死命咬着唇,根本不敢说话。
去b市探病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却跟爸爸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那时莫霜开始忙起来了,回家次数渐少,她盼了一周等到这么一个机会,哪里肯就此放过,揪着老张就往b市开。莫霜打着电话陪她,语气敷衍,等她到了不肯多说话,说要睡觉。她颠簸几个小时换来如此待遇,忍了许久没露出不快,凑合着一起睡了,时不时爬起来探莫霜的额头,生怕睡梦中体温再升高。
原来爸爸知道,原来爸爸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莫霜那么久没回家,我想见她不行吗,”卓微澜急哭了,擦着眼泪争辩,“我说过可以挂电话,她不愿意,我……”
她说到一半,被爸爸冷冷的目光刺到,闭上嘴巴,闷闷坐回位置上。
“爸爸。”莫霜总算能在他们之中插话,“你们别吵架,好吗……”
卓微澜发现莫霜的声音特别虚弱,慌了,“你怎么了?”
“有点晕。”莫霜无力答,“可能太用力回想了吧。”
卓微澜还想问,爸爸一声不吭地走过来,伸手扶着莫霜往楼上房间走。
她只好跟上,指引了主卧方向。
爸爸见到除了床铺以外的地方都杂乱,不悦地冷哼,“有别的房间吗?”
“爸爸,我想躺下。”莫霜适时发了话。
爸爸妥协。
等莫霜躺好,卓微澜和爸爸往房间外走。一到走廊,爸爸抓紧时间说了话,“微澜,莫霜已经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