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微澜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问,“什么?”
“我们的婚戒在哪里?”
婚戒?
卓微澜惊醒过来,慢慢转回头问,“为什么要戴婚戒?你上次见爸爸也没戴吧。”
“上次是医院,有各种检查,摘掉戒指很正常,现在我们在家里……不戴不会很奇怪吗?”
卓微澜想的不是奇怪的方面,而是爸爸在妻子离开之后对婚姻的事情特别敏感,在她们俩少说两句话后都会私下找她问个两句,更不用说戒指神秘消失的问题了。
一想到爸爸冷着脸问戒指去向,她就犯怵,抖了抖赶紧从梳妆台的柜子里翻出来,“戴上,做做戏。”
“不是做戏,我们已经结婚了。”
卓微澜戴戒指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去,见着的是莫霜垂眸熟练地给无名指套上戒指的画面。
莫霜迎上她的目光,笑了一笑,伸手托住她的手,把戴到一半的戒指往前推,缓慢而慎重。
卓微澜看着戒指一点点与自己的手契合,思绪飘远。
这场景有点眼熟。
好像……结婚那一天。
她们下楼的时候,爸爸已经坐等了半个小时,很是珍惜时间地跟助理处理一些公事。听到楼梯的脚步声,他放下了手头的文件,摘掉眼镜,对她们扬起一个笑。
“爸爸,早上好。”18岁的莫霜还住在家里,保留了跟爸爸说早安的乖巧习惯。
卓微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老婆踩着欢快的步子上前打招呼。
更可怕的是,爸爸就吃这一套,笑意更深,脸上褶子现出来了,问候起来那叫一个和蔼可亲,“莫霜,微澜,早。”
“早。”卓微澜跟着叫。
助理机灵地去吩咐阿姨热早餐,爸爸招呼她们坐下,“等一下就能吃早饭了。”
莫霜看了一眼铺满茶几的的文件,抿抿唇,小声问了句,“爸爸,你很忙吗?”
“还好。”爸爸是遇硬则硬,遇软更软,随着女儿弱弱的询问放柔了声音,“你昨天说有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莫霜看了一眼卓微澜。
立志于减轻存在感的卓微澜低着头,没察觉,搓着手默念:别让我说啊,我怕……
“爸。”莫霜从茶几下拿出昨天助理给的资料,“昨天陈助理给我看了这些。”
爸爸接过,仔细翻看,助理麻溜儿地把其他文件妥。
客厅里只剩下纸张翻页的细微声响。
卓微澜不安地盯着爸爸,想着这位任人唯亲的长辈愿意考虑莫沁海作案的可能有多少,莫霜看到她又紧张捏指头了,伸手覆上,用掌心的暖驱散她的不安。
在她们纠结的等待中,爸爸看完了,把资料放下,看着莫霜问,“你觉得是谁?”
卓微澜心一揪,指头掐得更紧。
“表哥,”莫霜感到了她自虐的行为,担起了说实话的重任,“这些年我们相处不是很愉快,我出事的话,他获益最大。”
爸爸轻笑,“是吗?我倒是有更合理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