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而幽冥府却实在不得不防。
“幽冥府早盯上我了。”闻人卿道,“倒不如一起了结了。”
“还是不行!”
“你忘了你发过的誓?”
“……”
白木染彻底吃瘪,却又无可奈何。
算了算了,就……就听闻人卿的!若要死,她也先挡在闻人卿的前头!
既然决定了走,到第二日一早,两人就这么上路了,闻人续倒是并未阻拦,但仍派了闻人诉与小童两个跟着,说是至少有人为她们二人赶车。白芷与茯苓也想跟着,却依然被闻人卿拒绝,这让白芷愈加气恼白木染,与茯苓嘀嘀咕咕地还说了两句气话,说什么若不是有白木染,说不定闻人卿也会带上她们。白木染真是好笑又好气,但也并不与其计较。
等出了山庄大门,却没想到,红玉扶着闻人站在山道上等着她们。
“就这么走了?”
闻人的面色依然不太好看,但至少,说起话来似乎没那么吃力了。她穿得很厚,大毛衣裳、狐皮斗篷,一层一层的,裹得十分紧实,看着竟然有些好笑。想来,应当是红玉心疼她,非要给她穿上的。
闻人卿点了点头,却道:“你也早些回你的别庄。”
闻人冷哼一声,很没好气道:“我便是留下又如何?你尽可放心,我还没那个本事能取得了他的性命!”
“我倒不是担心他。”闻人卿冷道,“我此番要出远门,并不想走到一半再被人叫回来看病。”
“你……”
两人争吵了几句,到最后,是红玉拉住了闻人,而白木染也赶紧拽了拽闻人卿的袖子。
这两个人……
白木染忍不住要在心中腹诽:分明都是关心,却偏偏闹得跟小孩子吵架似的!再想一想闻人才刚受了重伤,白木染还是有些担心闻人卿会把闻人给气坏了。
难得的是闻人卿居然也真听了她的,不声不响地上了马车,不再多言。
谁知偏偏闻人还没说够。
“我就是再没脑子,也比你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近来日日夜夜在药庐里做什么!你让茯苓抓了那些野兔,想试试有没有生取心头血的法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真将自己当成神医再世了?”
白木染心里咯噔了一下。
闻人卿却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还不走?”
“走……”
两人上了马车坐好,闻人诉也并未耽搁,立即就扬起马鞭,赶着马车走上了山道。
闻人卿仍是坐在她惯常坐的窗边,面色淡淡,一语不发。可白木染却觉察出,闻人卿似是在生气。再想一想,原来她这些天以来在药庐里是在……难怪总闻见血腥之气,又不见她受伤。白木染自然不会如闻人那样觉得闻人卿此举是“没脑子”,这分明就是一桩好事!若真能试出这样的法子,岂非两全其美?闻人家的家主既能取到心头血,又不会害得女儿失去性命,简直太好了!
白木染想得倒好,可闻人卿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她说得倒也没错,是我想岔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