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方沐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娘的,他说他想我去他家,有题不会做。”
朋友看了一眼那短信的头像:“这是那个孩子?”
方沐皱着眉喝酒。
“这个头得有一米八五吧,看起来还是运动型的。”朋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以为是弱质小男孩。”
“一米八四。刚认识的时候一米八二,后来长了一公分,又长了一公分……”方沐痛苦地攥着啤酒杯,“体重六十七公斤,本来六十五,长了一公斤,又一公斤……”
朋友张了张嘴:“你好熟。”
这才是最憋闷的事。
“我要去他家了。”方沐醉意朦胧地站起来,“我要跟他说清楚。”
朋友连忙拦着他:“你现在不能去,你现在去了要出事。”
“我不管,我好难受,我要他给我舒缓。”
朋友按着他坐下来:“胡说什么?想坐牢么你?”
“坐牢?”
“不管事情是怎么样,出了事都是你要承担责任。他就算恨不得出什么事,他父母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名声呢,你不是想读研读博,所以想一直教补习下去?出了事谁还敢请你当家教?”
方沐怔怔地坐着。
朋友给他倒了杯酒:“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吧。”
“小兔崽子……”方沐咬着牙一摔啤酒罐。
(二十)
方沐被不断回旋的门铃惊醒。他捂着疼痛欲裂的头,从蜷着的沙发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打开门,李璧一身校服站在门口。
方沐头发凌乱,皱巴巴的衣服散了几个扣子,露出前胸大片的肌肤来,李璧看着他一动不动,房间里传来刺鼻的酒味。
方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闹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今天你上学?”
“谁?”房间里传来睡不清醒的男人的声音。
李璧的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躺在地毯上,周围散落着数不清的酒瓶子和啤酒罐。
李璧一张脸冷得发白。
方沐的头里面还有火车在碾,捂着前额站在原地不动。
突然间,他的手臂被一股大力拉着,脚步不稳,一直拖到旁边的洗手间里。李璧把门关了,将他摁在洗手池前面,让他面对着镜子。
“你做什么?”腰带被人拉开,方沐慌起来。
李璧的手强硬地在他的裤子里摸着。内裤是完好的,肌肤干燥,不像是有做过什么的痕迹。方沐挣扎,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李璧按着他的肩膀,手指终于摸到他的后穴周围。
干的,很紧,没有润滑剂,什么都没有。
“方沐,是谁?”外面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方沐已经要杀人了,忍耐着低声道:“你摸够了没?”
手指轻轻抠着他的后穴,一点一点地进入。
明明是检查,现在却成了侵犯。
“方沐?”
手指戳进去半截,在后穴里缓缓转动着,继续深入。方沐转过身一把将他推开,脸色半青半白。
(二十一)
“你来做什么?”方沐低着头系裤子,声音微有些抖。
“我有题不会。”李璧说。
去你的题不会,题不会摸我那地方就会了吗?
李璧垂头往前走了一步,方沐咽着口水后退:“有话好好说。”
“你生气么?”李璧小声问。
“…………”
不生气。
就是不生气才真正叫人发疯,这小混蛋怎么对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