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死了!”
女人犹豫了一瞬,随后还是听话的留下了。
我见她满脸的不情愿,微微眯起了眼睛。
原本模糊的局势,在这一刻露出了棱角。
我能从汪鸣朗的态度中看出,许正孝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重要。
他或许算得上有权有势。
但绝不是国壁里的关键人物。
“等等,”汪鸣朗忽然停下,问身边的人,“石教授也在科研楼里吗?”
“在的,许教父老早就把人叫了过来,现在正在给许队做手术吧。”
“啧,”汪鸣朗挥了挥手,“让一组和二组的人留下保护,剩下的人跟我走!”
……这种毫不掩饰的区别对待,也忒他妈耐人寻味了。
他偏于保护石丹筠?
是因为半尸,还是因为私心?
如果汪鸣朗和其他权势搭上关系,那他留在许正孝身边的目的就不单纯了。
谁能确定他是在保护,而不是监视?
噗噗噗的机翼转动声再次响起。
五架战斗机飞过密集的楼宇,悬停在城市上空,引来不少一般市民围观。
“银鹰银鹰”
“发生什么事了吗!中心区怎么爆炸了!”
“我们还安全吗!”
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从生活区的方向远远传来,带着几分害怕和依赖。
汪鸣朗举着手里的枪,接过手下递来的大喇叭,清了清嗓子:“咳!各位美丽的女士、小姐!请不要害怕!我们只是在进行最高还原度的军事演练!绝对不会有人员伤亡!”
“还男士呢?”手下提醒他说。
汪鸣朗颠了颠喇叭,抽着眼角说:“谁管他们,死了就死了。”
他的声音通过还未关闭的喇叭传出。
整个生活区都安静了一瞬。
大家似乎都在沉思,这人是怎么当上队长的。
“走!”汪鸣朗丢开喇叭,带头爬上了飞机。
我看着从高处坠下的绳梯,渐渐握紧了拳头。
他们一旦离开,科研楼的防守就将变为最弱,要想抓住石丹筠,这可能是最好、也是最难得的机会了。
去还是留?
孤立无援之下,走错一步,输掉的就是命。
我看着他们绳离开,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去。
可在我明白自己的弱小之后,那种单凭一腔热勇去拼命的任性劲儿也没了。
无知者才会无畏。
即便再不甘心,我也必须承认。
哪怕去了,我也不能从银鹰部队的手中救出赵四阳。
……操!
反正许安年说过,只要肉饼没抓到,他们就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
我抹了把脸,跟在二组的队伍后面,跑回了科研楼。
因为中心区爆炸而引起的小片骚乱,慢慢平息,重组的小分队迅速协调人员,恢复成原来井井有条的样子。
我穿着又脏又破的战斗服站在其中,格格不入。
“你……哪个组的?”刚才那个女人走到我身前站定。
我扫了眼她眼角的皱纹,老实答道:“我是跟着许队来的。”
四周哗然。
“许队手下的,那就是a级作战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