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耳朵怎么了?少块肉?”
我心下一凛。
赵四阳更是在瞬间睁开了双眼,用一种极其可怖地眼神看着小伙子。
“那什么!没事我就先走了!”对方吓得往后一蹿,上车跑了!
赵四阳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去把他找到。”
说罢,他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
我操!
你还关心这个!我太感动了兄弟!那耳机也是我顺来的,没事!
命要紧啊!
我架着人就往大府井里跑!
那话怎么说的,疯子命硬?
大夫把赵四阳放到手术台上,左看右看,就像在揣摩一件艺术品,最后总结道:“怎么还不死呢?”
哇去!
黑市的医生就是不一般!
这话要放到普通三甲医院里,指不定要被患者家属捅成蜂窝煤。
我穿着连帽衫,遮住了半张脸,正低头看着那张用雕花梨木拼成的手术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里也太简陋了。
要不是大夫信誓旦旦地保证能救活,我他妈都想直接把人埋了。
“啊呀!”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大夫尖叫一声。
我撇头看去,脸都差点吓歪了!
操操操!
你那刀往哪儿划呢!!!
我们赵四阳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和尚啊!
“恩……你们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先出去把钱交了。”大夫下了逐客令,让他的保镖把我和卜凡丢了出去。
银台边。
我看了眼卜凡,打字道:“我来的急,没带钱,我回去取,孩子押在这里。”
“我们这儿,没这种规矩哈。”带头的保镖戴着副墨镜,即使是秋天,即使是室内。
“呜……”卜凡突然抽了下鼻子。
我以为他要打喷嚏,下意识地往旁边侧了一步。
结果人家下一秒就哭了出来!
我操!!
大哥你刚刚在手术室里还在一直给人大夫翻白眼呢!
现在是哭个毛?
“呜呜呜,大哥哥你相信我们,我爸爸一定会把钱拿来的,我大哥不能死……”
谁是爸爸??
谁是!?
“我拔拔他是哑巴,又是个瘸子,一家就靠我大哥养活了,好不容易逃难过来,没想到偏偏遇上超市爆炸,你见过这么倒霉的吗?”
保镖头子老实地摇了摇头,没见过。
“所以拜托你们了,我让我粑粑给你们跪下了。”
你们看我做什么!
做什么!!!
我是不会跪的!你们长长眼睛啊!
哪里有这么年轻帅气的爸爸!
这种低级的谎话你们都信?还想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算了,瘸子也不太好跪,待会跪翻了我还得扶起来。你去吧,明早九点之内回来,不然……”保镖头子看向卜凡。
卜凡瞪着水汪汪的眼睛使劲眨眼。
这招,我中过。
比较狠。
一般上了点年纪的人都躲不过。
“……不然,不然就饿他一顿!”保镖头子厉声说道。
哇,真的,太残忍了。
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脚下带起了一丝尘埃。
我知道,卜凡看着我的目光充斥着不信任,但我仍没有回头。
男人,就是要干脆一点。
出了大府井。
我有些迷茫地站在街边。
钱,从哪里来?
“汪汪汪!”一条泰迪追着德牧跑过,踩着路上的枯叶啪嚓啪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