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他妈当然是不能了!”湛战肯定会这么说。
哎。
我惨笑了一下,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抖个不停,从衣服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点燃。
我要是没死的话,现在肯定是一脸的鼻涕眼泪。
我想湛战,特他妈想。
他要是没死,现在铁定跟我旁边坐着吹牛,我能乐得去蹦极。
然而不可能。
他死透了。
我们班当年那个叱咤风云,威风八面,却又体贴入微的战爷没了。
当初我摆摊的钱还是他借的呢。
当初可就他一个人赞成我重读。
当初……当初的事太他妈多了,我都不敢再想,就他妈跟拿刀砍自己一样自虐。
我现在只能闷头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安槐市中心。
我把车停在了百货超市门口。
其实刚开始我还挺担心的,毕竟这是辆武装车,被人发现了就得嗝屁。
结果完全他妈想多了。
这里比中川省还要糟糕,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附近有武装部队驻扎的缘故,此时正陷入枪林弹雨的热战期。
虽然丧尸泛滥成灾,但仍处于可控范围,他们正在阻止居民撤离。
而我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下了。
我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抱起蛋蛋下车,溜进了超市。
“咯咯咯?”我叼着猪肉脯,歪头问蛋蛋。
蛋蛋也跟着歪了歪头。
我叹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琢磨着再去抹点面粉在脸上。
我不想吓着我妈。
“呜~”蛋蛋拖着它嘴上的烂肉,嗅了嗅猪肉脯,然后十分嫌弃地推开了。
而我吃了也跟没吃一样。
所以不是人肉就不行,填不了肚子。
“咯。”我对蛋蛋招了招手,待它过来后,我拿针线把它的嘴角给缝上了。
虽然还是能一眼看出是条丧尸狗,但起码不吓人了。
我对着镜子,抠出脖子上的子弹,然后缠了圈纱布。
耳朵上的伤就有些麻烦了,缺了块肉。
最后想了半天,我才去找了个头戴式运动耳机。
打理好自己后,我再次开着武装车出发。
因为这车的标志问题,一路都没人拦我。
没一会儿就到了红河小区楼下。
所谓近乡情怯就是这样?
我在自家的黑色防盗门前站了五分钟,连根手指都没敢动。
“叩叩叩。”
我不敢拖太过时间,外面正急着疏散,要是我妈真还在家里的话,我得赶紧带她走。
敲门声落下后。
门内传出了令我无比怀恋的大妈音:“是谁呀?”
“咯……”妈,是我。
然而我开不了口。
“谁呀?”我妈又问了一句。
我见她在猫眼里往外看,赶紧抬头对她笑了笑,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出来。
“小胥!”我妈那一嗓子能把人吼聋了。
“咯。”我应了声。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我看着我妈那惊喜满足的模样,真的是,真的真的是……想哭。
而我也没勉强自己,反正都是在自家人面前。
尽管没有眼泪,我还是瘪着嘴,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一样,哇哇大叫着嚎啕大哭。
“我的小乖乖。”我妈也哭了。
在她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因为肉香味实在太浓,而我已经饿了太久太久。
“小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我妈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