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人丝毫不见醒来的迹象,到底让人无法安心。
郁容默默地注视着聂旦的脸庞,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系统,看看有没有让人真正“活”过来的法子。
遂不合时宜地了。
早先推论聂旦可能是“尸”而假死的前提,便是这人耍蛊玩毒的,体质与正常人极为不一般。
可郁容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真的“非同寻常”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首先,通过系统鉴定,大体可以放心,这家伙命大得很,因受不明邪毒侵体,昏厥是机体的自我保护,在对抗、吞噬那不明的邪毒。
之所以是“不明”,盖因毒素或病菌进入这人体内时产生了根本性地变异。
而变异的原因则是……
聂旦血液里可以析出数十种毒,五脏肺腑、四肢百骸寄生了数量可怕的乱七八糟一堆蛊。
光是看到系统的文字说明,郁容便禁不住地头皮发麻。
安睡在草席上,这真“不知死活”的家伙,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行走的、有自我思想的人形活蛊王!
神经病不愧是神经病,把自己的肉身当“饲养场”育蛊养毒呢!
关键是经由这般的“摧残”,这家伙除了气色惨白了些,活蹦乱跳的好似跟正常人一样。
……哦,还是存在着不同,正常人的脑子他大概没有。
正因此,两名郎卫无法查明聂旦不省人事乃至假死的真相。
其实郁容也没弄清楚缘由,便是有系统分析在,仍是晕晕乎乎的,感到极不真实。
当然不真实了,聂旦这人就是不科学的存在。
面对这不科学的特殊之极的体质,郁容哪怕有系统外挂在,也有些束手无策。
左思右想,再看看聂旦气息业已平稳的样子,决定暂且就这样吧。
按照治“尸”之法救人,至少前一套针刺法证明,他的思路应该没错。
理清楚了思路,郁容有些漂浮不定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替聂旦掩好被衾,他静坐着思考起一个问题:
小叔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中了“不明邪毒”?
关键是那“不明邪毒”,一看就特别厉害的样子,若非其体质变态,变态到可对抗、乃至吞噬侵体的邪毒,恐怕这人等不到今日,在一初时就……
想到这里,郁容按捺下点点躁动的心情,问向郎卫:“二位可知小叔为甚变成这般吗?”
二人皆微微摇头。
长于医理的郎卫回答:“吾等循着誉王殿下的暗号,在黑水寨附近的一个地下溶洞,找到了他。彼时殿下已经意识近无了。”
郁容微感失望,不由问:“小叔跑到西琴所为何事?”
郎卫们有一瞬的沉默。
见状,郁容心知他们有“保密条例”便也不想为难人,正要转移话题,便听擅蛊毒的那一位出声了。
郎卫说:“前梁余党,百余年一如毒蛇暗潜,每每寻机便滋扰生事。
“逆卫一直在追查其巢穴所在,这回誉王殿下得了隐秘消息,道常氏在西琴纠集了一班人马,密谋颠覆我国之大事,便留了口讯,只身勇闯敌营。”
郁容一时无语:小叔啊小叔,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当自个儿是孤胆英雄吗!
不对!
他猛地抬头,神色不自觉地紧张:“兄长人呢?他如今可也是一人……”
另一郎卫忙道:“公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