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昕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容儿一直盯着我看。”
郁容死命地回想。
第二次见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想不起来了。
“你太小了。”聂昕之说道,“我怕拒绝了你会哭。”
郁容:“……”
兄长的脑内剧场比他的还丰富。
聂昕之道:“故而便决定应了你。”
郁容眯起眼,回想了一遍这几年的种种。
难道真是自己主动追求的兄长?
等等,当年是谁把他关到荷蛰小院好几天的!
兄长这是颠倒黑白,混淆事实啊!
诶,不对……
郁容忽而凑近男人的脸……一股好闻的酒味。
梨花白?好像还混合着竹叶香。
二者皆是国鼎鼎有名的美酒,一清香、一淡雅,清新味淡,度数却堪比最烈的烧酒了。
关键是,两种酒混合在一起,喝了特别容易醉。
怪不得兄长的脑子好像突然坏掉了。
感情是醉酒了。
问题在于,他啥时候喝的酒?
郁容想起什么,偏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茶壶。哪个家伙干的,把两种酒倒在了一个壶里?
一时没空追究了,郁容看向还在低语着的男人,轻叹了声:“兄长别叨咕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聂昕之正容亢色道:“青天白日,何以纵情佚乐。”
郁容失笑:“兄长你想多了。”
聂昕之睁着黑黝黝的双眼,盯着年轻大夫的笑容,静静看了半晌,忽是伸手摸了摸其眉尾的一点痣:“尽皆遂容儿之愿。”
郁容有些懵。
他有什么“愿”?
下一刻,天旋地转,被人扛起来了。
郁容:“……”
走过檐廊,进了卧房,倒在床榻之上。
郁容无语。
想挣扎吧,顾虑到男人醉酒的状态,到底忍着了。
遂是一通胡乱地啃。
年少火旺,郁容情不自禁地想回应。
聂昕之的动作倏然停下了,怀中人成了他的抱枕……睡着了。
郁容:“……”
唯有一个“心火如焚”,特别直观形象地描述了此时的感觉。
好想,揍人。
第145章
火烧火燎的,还被人当成抱枕,肉身相贴,郁容觉得口干舌燥的,根本无法与以往那样,陪着兄长一起补个眠。
再者,大夏天的,潮热焖蒸,身旁男人的体温偏高,真的让他受不住。
遂悄悄的,翼翼小心地拉开束缚着身体、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臂膀。
幸好,许是酒醉的缘故,酣睡中的聂昕之倒是“乖巧”得很,禁锢郁容的双手,没用特别大的力气。
使上些许技巧,郁容缓缓从男人的怀抱间“钻”了出来。
了这一番心力,好容易下了床,累得浑身汗涔涔的,难受极了。
最难受的,不是肉身的热,而是心火一时半刻不得消。
郁容注视着聂昕之熟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