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壕气”得不要不要的……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一棵树,长在深山里,要移栽到几百里外的青帘,抑或是更远的沧平,这不纯粹工力,没事找事做吗!
山茶在自家附近虽是不太多,但其作为广泛运用的药材,自身又是一种实用的油作物,在市面上十分常见,需要用时买卖什么的方便得很。
摇头,他说了声:“没必要。”
遂松开手里的山茶枝,不再研究花苞了,郁容微微低下腰,目光自山茶树底下被人践踏过的杂草上游移而过。
“这儿有条小路,走这边不知能不能上山?”
聂昕之回:“顺溪涧而上,或有通道。”
郁容轻颔首,含笑开口:“就走这看看,说不准就走对了路。”
忽是一道灵光,他迈出的脚步复又顿下了。
聂昕之疑惑:“怎了?”
郁容不自觉地蹙眉:“万一再遇胡蜂阻道……”
总不能又要“逃命”吧?
聂昕之淡定道:“适才不过事出突然,未有及防。”
“也是。”郁容想了想,就没了多少顾虑,“避开蜂巢就是,只要不是大片的蜂群,就算遇到三五只胡蜂,也没什么好怕的。”
胡蜂之毒针虽是厉害,其实在正常情况下,不乱招惹它们,也不会遭到突然的攻击。
“兄长随身带了燧石吧?”毕竟胡蜂最怕火与烟了。
聂昕之肯定地表示有燧石。
如此,更不必畏惧了。
“兄长稍待。”郁容环顾了四周,道,“要不就地采些草药?”以防意外,备着急用。
聂昕之没头没尾地说了个名字:“七叶一枝花?”
郁容听了笑道:“差点忘了,兄长野外生存经验很丰富。”遂是点头,“蚤休确实对痈肿毒伤非常有效,除此,现在山上蒲公英和血见愁挺多的,伍用外敷蜂蛰伤最好。”
蒲公英不必说,清热祛毒,消肿散结,对疔疖痈疮具有不错的疗效。
血见愁这个名字听起来不明觉厉,其实就是地锦草,跟蚤休一般,对毒虫咬伤有特效,兼具凉血散瘀,活血消肿之能。
聂昕之自无不可:“皆随容儿之意。”
郁容毫无顾忌便拿出了他家兄长送给他的短,俯身就挖起脚边的一株才冒头的蒲公英。
其后,两人边闲叙着话,顺小路往山上走,边留心那几种针对蜂蛰伤的药草。
采挖了一些,就着根枯藤扎起,看份量差不多了,便没再继续。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郁容正要走近小溪边洗手,却被聂昕之按下休息了。
“待我为你取水。”
郁容一怔,有些好笑:“兄长你把我当成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吗!”
聂昕之说道:“溪边石滑。”
边说,边拿水袋取着水……倒是准备挺充足的。
郁容哑然,半晌,笑着摇头。
怎么忘了,他在他家兄长眼里,就是“还小”、需要心照顾的小鬼。
这边正洗着手,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好像有什么人在呼救。
郁容拭着水的动作一顿:“兄长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