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再吐槽,由于两人贴得极近,他很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个别水花。
先是惊了一把,转而又有些……。
脑子里诡异地闪过不可言说的想法:他家男人,真真的身娇体弱。
拉回一瞬跑马的思绪,郁容严正地唤着:“兄长……唔。”
都烧糊涂了,还不忘“思yín欲”,也是厉害。
好容易才从对方嘴下“逃生”,成功保护了贞操的郁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将意识迷糊的男人,转移到卧室了。
只是……
郁容默默拉开腰上的手,起身想去药室抓药煎给生病的家伙吃得亏刚刚在盘算治水痘的各类方子,现在辩证确诊了这家伙的症状,可以以最快速度照方抓药。
尚未站稳,生病了反而力气好似变得更大了的男人,就将想要“逃跑”的某人捉回到怀里:“容儿。”
郁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他在这火急火燎,想尽快治好这家伙,结果对方倒好,一点儿不配合。
“容儿。”
“嗯?”
“容儿。”
郁容简直无语凝噎:叫魂呢这是!
病中的聂昕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予以金屋独藏你如何?”
郁容:“……”
兄长这是脑子烧坏啦?
第113章
郁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
聂昕之复问:“如何?”
“不如何。”郁容淡定地回。
男人遂又开口了:“容儿不欢喜?”
若非确定知晓这家伙发着高热,寻常也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光听其平稳的语调,还当他意识清醒,思维“正常”得很。
“我为什么欢喜?”
郁容觉得这一问一答太没营养了,却还是给了头脑不灵光的家伙以回应。
病中的聂昕之比平时多了些许刨根究底的神:“为何不欢喜?”
郁容了,简直是车轱辘话来回说,想离开吧又挣不开身,到这时才发现这男人的手劲有多厉害。
轻叹了一声,他不得不耐心地安抚起心智变幼稚的男人:“金屋太俗气啦,黄金多闪眼。”
聂昕之听进去了,好似思索了一会儿,再问:“容儿喜爱为何?”不等对方回话,语气不确定,自顾自地道,“真珠何如?”
真珠?
郁容愣了一愣,陡地失笑,嘴上跑马:“嗯,真珠不错,比黄金好。兄长可是要为我建一座真珠屋?”
聂昕之静默了少刻,才又出声,有些苦恼的模样:“府中库存之真珠,尚不够建起一座殿堂。”
还殿堂呢!
郁容笑吟吟地表示:“那太糟糕了,我喜欢真珠,最喜欢的是南海的深海真珠。”
在朝,深海南珠是为最珍贵、最稀罕的珍珠。
聂昕之彻底没声了。
郁容偷笑着,遂感受到隔着一层衣物,对方分外高热的体温,担忧瞬时回归,便在沉浸于……沮丧之中的男人发上抚了抚,凑近亲了亲那灼烧的嘴唇,嗓音温柔:“兄长慢慢想,我去为你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