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过是随口一说的郁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他惊疑地看向自家兄长,语气不确定:“兄长你说什么?”
聂昕之理所当然道:“容姿晏晏,晏亦从日,极适宜容儿之别称。”
郁容默了,感情取名废会传染啊?
燕儿,我还猫儿呢!
“如何?”
郁容瞪着男人,这家伙一点儿没觉得这名字古怪吗?
“不如何,勺子、兄长!”
聂昕之沉默了。
郁容决心放弃思考什么别号,清理完了自己的工作台,便盘算起下一步制备的成药。
一刻钟后。
男人的嗓音响起:“匙儿?”
郁容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别号。”聂昕之提醒。
郁容黑线,这家伙,感觉这半天还在想这个问题啊?
不过……
这男人到底对“x儿”这种称呼有多执着?太雷了!
“什么意思?”还是憋不住好奇,郁容问了声。
聂昕之道:“盛汤之匙。”
“……”
无语了一小会儿,郁容猛地笑出声:“你是勺子我是匙?”
也不知有没有明白郁容言外之意,聂昕之神色淡淡,点了下头。
郁容乐不可支,念念有词:“勺子?匙儿?”
扑哧
勺子(傻子),匙儿(痴儿),餐具(惨具)成双,还真是……
挺配的。
第95章
勺子匙儿什么的不过是玩笑。
至少郁容是当他家冷面兄长在说冷笑话,哪怕随便选个药材,比如刘寄奴、徐长卿什么的当别号,也不要叫燕儿匙儿的。
“兄长怎地这时过来了?”
警戒尚未撤除的疫区,说起来范围挺广的,别看他们每晚睡在一张床上,白天各有各的事,经常忙得碰不到头。
聂昕之说:“此次大疫,容儿厥功甚伟,因得敕封正八品‘保宜郎’。”
郁容惊讶极了:“不会吧?”
聂昕之语气肯定:“官告正待下发,不日将抵至。”
郁容对官职这一块不甚通:“这个保宜郎也是医散官?”
聂昕之轻抚着青年大夫的眉头:“无需多虑,受了即是。”
郁容纠结:“但是我没有做什么……”他整理的有关霍乱防治的资料这一回起到不小的作用,却是自家人晓得自己事,不敢居功,便语气一转,“防御大人他们才是劳苦又功高吧?”
“此次大疫事关重大,一应郎卫、医官及医户,皆计功行赏。”聂昕之说,“容儿应得,不必妄自菲薄。”
听他这样说,郁容也不多想了,转而问:“那这个保宜郎跟成安郎一样是荣誉称号是吧?除了领月俸,如果没有朝廷调令,平常就不需要做什么的?”
这里没什么“荣誉称号”的说法,不过字面之意却是明白得很,聂昕之自然听懂了,沉吟了片刻,提醒道:“数遭大疫,官家对医事或别有思量。”
“你的意思是,”郁容推测,“我这个成安……不对,保宜郎日后得承担什么职责?”
聂昕之应了一声,见他斟酌的样子,安抚道:“官家重实务,容儿且勿忧虑酌酬奥援之事。”
郁容语气释然:“反正我有兄长嘛,何需参与什么党援。”
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