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地产遍国。”
聂昕之略作解释:“官家之所赐。”
郁容不由感慨:“真大方啊官家。”
聂昕之微微颔首,便是语气一转,接着前面的话题,继续道:“如何?”
什么“如何”?郁容慢了半拍,才陡地反应了过来,稍稍纠结:“一起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怕耽误了你的正事。”
“无妨。”聂昕之淡声道,“不会耽搁。”
闻言,郁容忽是意会到什么,了:这家伙,根本就是趁机,想“拐带”自己吧?
“既是兄长的希望,”他无奈地笑,“直说便是,容自当从命。”这么拐弯抹角的……至于吗。
聂昕之表示:“我不欲令容儿为难。”
郁容失笑:“没什么为难的,我不会骑马,只是担心拖延了你的行程。”话锋一转,“既然我答应了跟你去堰海,不如在家过了你的生辰再出发?”
“车行较缓,须得提前数日。”
郁容疑惑:“不骑马?”
聂昕之回答:“需作掩饰。”
郁容了然,至于为什么需要掩饰身份,识趣地不追问,笑道:“也好,毕竟好几千里的路,你要是骑马带我,怕不把马给累死了。”转而问,“什么时候走?”
出去走走也好,而且去的是堰海,他正有些惦记着山道年蒿的生长情况,这一趟可以顺道看一看。
既出远门,跟前几回一样,家里方方面面得提前安排妥当才是。
聂昕之回着:“尽快,最迟后日。”
郁容稍作盘算,提议:“不若就明天走吧?走雁洲过,顺道去看看阿若。”
聂昕之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毫无犹豫地应了声。
“这样……我可要抓紧时间了。”
“兄长你且自便。”郁容边说着,边起身往外走,“我在静室里泡了药材,得赶在今晚将药制备好。”
之所以这样赶,是因为将要制备的药物,是给阿若调理身体用的。
不提药材已经泡制了,他这一走少得在一个月以上,对方正在吃的药估计没几天就要吃完了。
得以防万一。
蓖麻毒素到底对阿若的肝肺造成不轻的损伤,比如久咳,很可能会伴随他一生了。万幸的是,好歹还能用药物控制一下病证,再经长期调理,兴许会慢慢好转。
紧赶慢赶,将针对阿若身体状况的宁肺养心丸制成了数百粒,够吃上两个月了……郁容揣着药瓶找到对方在雁洲的住处,却发现人去楼空了,想起对方有过轻生的念头甚至真的将念头付诸事实心里倏地一紧。
还好,林三哥及时传来了消息,告知他,阿若只是搬了家。
循着林三哥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里是……”
郁容下了马车,神色有些讶异。
聂昕之紧跟在他身后,提醒了声:“福居社。”
郁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曾经碰到过的某个“传销头子”,心情有些微妙:“阿若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时没人能给出答案。
很快,见到了阿若本人,郁容不由得怔然了
感觉对方整个人的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那个活力而有朝气、说话喜欢带刺的少年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小大夫你特意找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发傻?”
郁容回过神,端详着阿若的气色,面容仍泛着不健康的白,但毋庸置疑,情绪却是高涨……好像彻底走出了过往的阴霾。
“我给你带了药。”
阿若没客气:“多少钱?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