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听完了画师的讲述,沉默良久,心绪不平……简直想崩溃。
都是什么鬼啊?!
“容儿可想好了如何处置此人?”
见他久久不语,聂昕之直接询问。
瞄着被石“无意间”揍成“猪头”,看不清长相如何的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其气质特别猥琐……郁容默然了少时,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便请兄长帮我作决定罢!”
这般奇葩的人与事,他可是头一回遭遇,全然没有应对“经验”,就交由昕之兄帮忙了,反正对方肯定能作出最妥当的处置。
心累的郁容,不想再多看“猪头”画师一样,跟聂昕之招呼了一声,便回卧室去了。
隐约听到聂昕之给石下令
“……便净身之后,质审发落。”
尽管没听到处罚结果,郁容除了心塞,没太在意,暗觉,先“质审”也没错,这个人一看就轻车熟路的,说不准这类事不止做过这一回……真的恶劣又恶心。
乱糟糟的想法,充斥着大脑,迷迷糊糊便快要睡着时,郁容猛地坐起身。
差点爆了粗口!
净身?
净身!
“猪头”画师这是要变成太监了吗?
第65章
某个部位仿佛隐约在发痛。
郁容不由得汗颜,看昕之兄安慰他时轻描淡写的样子,还以为没把偷窥之事当回事……没想,这男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简直阴毒狠辣。
太凶残了!
不过,等郁容知道了“猪头”画师过往的所作所为,比他猜想得更恶劣、肮脏之后,忍不住想为聂昕之的英明决断拍掌叫好。
“采花贼”什么的,听得再文雅,改变不了其龌龊罪恶的本质。
一大早,郁容就看到家里进进出出的郎卫,好不热闹。
话说,昕之兄是不是当他家是逆卫驻青帘办事处啊?
不过是玩笑性的吐槽,没当真介意什么。
事实上,他能安安稳稳生活在这里,没遇到什么糟心事极少数上杆子往近前凑过来的奇葩,不在正常人的脑回路之中,算是例外很大程度上拜托了这些三不五时经过此地的郎卫的震慑。
否则,哪怕他安分守己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作为一个外乡人,难会遇到一些“敲竹杠”的行为。
没在意郎卫们的行动,郁容站在檐廊下,仰头看着天色。
晨光稀薄,云层仍在堆积,尽管初雪暂且停了,一时半会儿怕不得见天晴了。
心里由此生出几许牵挂。
阴晾在谷仓里的白术须得晒去水分,才好储存,还有田里到了采时候的丹参,最好近期就挖掘了,再往后便是没有雨雪,土地冻得太板硬了,也必得增大采挖的难度。
至于与白术同时播种的桔梗,长势良好,因着不急需用到,郁容便决定先不采,反正桔梗长到两三年再获也没毛病。
“钟哥儿,明哥儿,”郁容招呼着学徒们,“随我去处理下白术。”耳濡目染也学会简单处理药材的小河,小跑步着跟在他们身后,见机想帮上一些小忙。
白术的初加工,除了通过最直接的生晒,还可用“炕术”处理。
炕术相对生晒麻烦不少,不过……看这天气,少得两三天没大太阳,等到那时再晒制,鲜术怕不得要烂了。
便拾着窝棚杂七杂八的东西,花盆木架子往四周移挪,在石的帮助下,临时垒搭了个火炕。
将白术一层层地铺匀,燃火烧炕,火势无需过猛,待到药材外皮烤熟,还得降低火力,其后经由“退毛”,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