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地叫着。
郁容听到后,哭笑不得丑就算了,怎么叫声也难听到让人想堵住耳朵?
最终,桑臣的姘头,被郁容取名“阿丑”的野猫,留住在了家里。
生性警惕的阿丑,经过聂昕之的连日“调教”,终是安分了,去了些许凶猛,老老实实地待在后院,不搭理人,但鲜少惹是生非……除了有时候会往桑臣跟前凑,然后被橘猫凶悍的一爪子给吓怂了。
郁容:“……”
见识了男人的好手段,他忍不住腹诽,这家伙可又多了一门足以养活自己的手艺,朝第一宠物训导员什么的,听起来蛮不错。
家有一宠物训导员,一群调皮捣蛋的家伙倒是安分了一些,让真正的一家之主又是欣慰又是心塞。
转而无心纠结了,夏至之日,桑臣诞下了三只小猫:跟桑臣一个模样的橘猫,通体乌黑的玄猫,还有一只半白不黑、似若透着些许暗黄的灰猫……真是奇特的遗传基因。
郁容在家一边照顾着小猫崽子,一边不忘正事,期间抽空还出门行医了两三回,忙得不可开交,却是过得分外充实。
马上就是约定好的,随同聂昕之去往京城的日子。
却在启程的前几日遭遇了一桩意外。
或者该说……惊喜?
那日,郁容去完了茅厕,回屋的路上,余光瞄到木栅栏边角的“野蒿”,忽是顿步……他记得,春天时曾在这边研究,不知名的发芽植物是野草或者药材,等长出叶子后,发觉好似是某类菊科植物,一时便没留意,各种事多,转头就抛在了脑后。
然而……
想到前晚刚看到的药株培育大全的某一页,郁容心跳难以自控地加快,尽管不敢相信,却仍是凑近长势欠佳,极不起眼的寥寥几株“野蒿”。
仔细辨识。
根部粗大,略显扭曲,互生的小叶片成窄线形,有茸毛,灰绿色……
“山道年蒿?!”
搞没搞错,这玩意儿不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北极圈内吗?
为什么会长在他家后院?
郁容有些懵。
同时又超级兴奋,所谓山道年蒿,俗称蛔蒿,其所含的驱蛔素,对蛔虫有奇效。想当年,天朝一度遭受蛔虫病困扰,没什么有效的驱虫药,彼时跟天朝处在蜜月期的毛熊,赠与了山道年蒿的种子,据说总共只有二十克,了九牛二虎之力,四个实验基地,只有其中一个成功培育出了植株。
随后,风靡了半个世纪,成为几代人童年记忆的宝塔糖诞生。
再之后,因为特殊时期特殊情况,山道年蒿一度被传在天朝绝种了,保留了名字的宝塔糖,内里也不再是过去的宝塔糖了。
穿越之前,郁容是没见到过山道年蒿的实物的,看过一些资料,说在国内东北、新疆等地有种植蛔蒿的……应该没有真正绝种。
不管山道年蒿在天朝有没有绝种,反正怎么也不可能长在他家院子里。
只一点,新安府的气候绝对不适合蛔蒿的生长。
最重要的是,种子何来?
郁容着实搞不懂,想来想去,突然就想到买猫薄荷与夜来香时,尚未确认的那些种子,莫不是……
便急忙从储物格里找出,请出系统的鉴定,其中不知名的两种种子里,果真有山道年蒿,顺道将另一种子也鉴定了,居然是天竺葵?
郁容哑然。话说卖种子的那位土豪,到底居住在什么环境里啊,热带与寒带植物有可能生长在同一地方吗?
想不通便不想了,天竺葵的种子先放到一边。
郁容挑出蛔蒿的种子,粗略估计,四五两的重量,是当年天朝那二十克种子的十倍呀!
感觉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