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滋养不说,野山鸡更有强筋补血之效。
野兔则全身皆药。兔毛疗烧伤,兔骨治疥疮,兔肉保健益气、凉血解毒,兔肝明目退翳、利肝补劳,兔脑入丸制膏,对冻疮、火烧和皲裂有强效,便连粪便也是一味药。
豺狼的皮肉骨头同样可入药,尤其是豺肉,虽不好吃,制成腊肉即为良药,人吃了补虚消食、增强骨力,主治跌打,散瘀消肿,对痔瘘亦有疗效。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太多了……趁着新鲜,叫上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处理起来得好一番的工。
豺狼不提,这么多山鸡野兔全作药用,其实没必要。
便稍作盘算,郁容去了趟村口客栈。
老板过来捡走了最肥的两只兔子和四只山鸡,给了一吊半的文钱意思一下,两人都没讨价还价。
其后,挑了几只卖相好看的兔子和山鸡,给户长和林三哥家各送了一只山鸡与野兔。
当家做主就得懂些人情世故。
户长是督税管土地的乡官,稍作打点自是必要;林三哥是生意伙伴,经常不在家,偶尔照顾一下他在家的老父老母,是为仁义之举,也好巩固双方良好的合作关系。
郁容又亲自送了两只野兔和两只山鸡到老里长家,承蒙照顾,有好东西当然不能忘了对方。
这边做完了人情,郁容回到家,哑叔跟三个小孩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
山鸡与兔子各留一只,用前些天下雪储备的冰块保存着,留作晚上和明后天吃。
剩余的,山鸡经过开水滚烫,全部拔毛,野兔与两只豺狼,被哑叔技巧娴熟地剥了整皮。
野山鸡的毛相当好看,作家用有不少用处,就由努力想帮忙的小河,拿去清洗晾晒了。野兔与豺狼的皮毛得鞣制,跟处理虎皮一样,先让太阳晒干,再放缸里浸泡,暂且不必管。
遵从郁容的意思,哑叔凭借出神入化的刀工,对豺狼与兔子进行了肢解。
取出兔脑单放,骨与肉完美分离。
钟哥儿和明哥儿拔完了鸡毛,便去给哑叔打下手,将一部分兔肉撒盐腌制,一部分作成酱肉……如此可以长久储存,既作吃食,又能药用。
大家都在忙活,郁容也没袖手旁观,去厨房烧起了大锅灶,将山鸡分趟数熬制山鸡肉少而硬,腌制腊制什么的没必要肉烧得稀烂,随即去骨。
骨架子全被捞了出来,放橱柜里存储着,全给梨花作口粮。
再盛出几大砂锅鸡汤留着自家吃。
剩余的鸡肉继续煎煮。去药室取杜仲、茯苓、人参等名贵药材,放入其中,熬制数次,滤液浓缩,再用浸膏之法进行渗漉,加入白酒,和蔗糖制成的糖浆,按照一定的配比,便可制成山鸡大补酒是极为珍贵的大补之药,封口放置在阴凉之处可久存。
说着挺简单,架不住鸡肉分量多,全部制成大补酒,得花好一番的工夫与心神。
郁容让小河看着灶火,分身忙去处理兔脑和兔肝。
冬天气温低,肉撒了盐可以存放一段时间,兔脑与兔肝却不能久放,需得赶紧炮制。
郁容又叫了明哥儿帮忙。
将兔脑去膜与血管网,研磨制胶,经过化学处理,便成了干脑粉。干脑粉只要保存妥当,放置一年半载的,不担心失去药性,是为制作兔脑丸什么的原材料。
兔肝火炙,配上栀子、黄连等几味药,蕤仁浸汤去皮,羚羊角磨粉,郁容直接制成了绿豆大的兔肝丸。
加班加点的,熬了两个夜晚,兔肉吃厌了,山鸡汤也喝到腻,两大三小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野味,除却皮毛还等着鞣制,兔肉与豺肉,以及山鸡的内脏,或是腊制,或是腌了风干,或作成了肉酱,剔出的骨头洗净晒制,留作入药之用。
兔脑粉留着自用。
制成的兔肝丸,和好些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