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郁容跟着一起去了扎营之地。
“好久没见啦,小鱼大夫。”
赵烛隐笑眯眯的,仍是一副自来熟的姿态。
郁容已经弄明白这家伙的真正身份,便是一拱手,礼节到位:“见过副指使大人……”
“可别。”赵烛隐连忙阻止对方行礼,“什么副指使大人,听起来怪生疏的。”
郁容便也没客套,反正大家勉强算熟人了,扫视了一圈挺混乱的场面,聂昕之不知道去了哪里,就问赵烛隐:“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难得出门玩这么一趟,就搅合进这乱七八糟的事,关键是从头到尾,他愣是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能因为算不得机密,赵烛隐就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今天的事由,仔细地讲说了一遍。
正如郁容所想的,霸王社就是个黑社会组织,在雁洲一带有些势力,建社以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闹出的事越来越多,动静越来越大,越发地恣意妄为了。锦标社不像霸王社一般为非作歹,但其后牵涉的势力错综复杂。
这两个会社,因着一些利益纠葛,起了多次冲突,几番争斗后,形成了水火不容的态势。
这一回冬狩原是锦标社历年都会举办的惯例组织活动。
霸王社一直想摆弄锦标社,便寻了这个机会,发起了“剪径劫道”的行动,目的其实在于想狠狠教训并打压锦标社。
至于第三伙人,命社的那些人就比较……
特立独行,“骨骼清奇”了。
这世间,有人作恶,就有人打抱不平。
命社正是与霸王社完全相反的存在,一群行侠闾里的人士,怀抱着高义与理想建立了这一会社。
单从立场上,命社与霸王社是为天然的死对头了,一直以来,双方各种争斗不断,甚至十分夸张的,互相在对方的会社内部安插一些细作……每每霸王社有大动作,命社总能得知消息,遂及时派人阻止,就如这回一般。
郁容听罢表示:“这样说,命社不是很好吗?”怎么也给抓了?
赵烛隐简明扼要地给出了解释:“侠以武犯禁。”
郁容:“……”
以为是演武侠片呢?
事实是,朝民间话本十分流行,不乏描写“江湖”、“侠士”的故事。
亲眼见证了现实版的江湖,就是一帮子黑社会乱斗的场景,郁容表示再也没法子好好看小说了。
总有一种特别儿戏的感觉。
对官方来说,侠士不侠士的,都是闹事不安分的家伙。
此先,雁洲地方各势力盘根错节,霸王社、锦标社等都与其有千丝万缕的牵连,故而这些会社才能长久地存在,甚至渐渐发展到一定规模。
前不久,逆卫对新安府,包括雁洲的势力进行了一番清洗,忙着处理“大头”的同时,没忘记这些看起来没真正成气候的小会社,便瞄上这一回的冬狩正乃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牵涉到某些利益集团,逆郎卫对这一段没怎么细说,含糊其辞地带过去了。郁容仍是敏锐地从对方的口风里得出,不管是霸王社或者命社的动作,其中没少逆卫的暗子挑拨煽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提及到敏感的地方,赵烛隐便转移了话题,神态十分自然:“说起来,小鱼大夫你怎么也跑来参加冬狩了?”
郁容配合着回答:“听昕之兄说有冬狩,我没见识过,觉得有些好奇就跟来了。”
赵烛隐了悟地颔首,忽是想到什么,语带疑虑:“难不成老大这段时间一直在你那?”
不是什么不能对人说的秘密,郁容没有否认,简要说明道:“昕之兄感染了伤寒,”这里的伤寒是中医概念,跟前次的伤寒疫病不一样,“便请他留宿在我家。”
赵烛隐若有所思。
郁容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莫名,便问:“可是哪里不对?”
赵烛隐摇了摇头,左看看,右看看,遂是神秘兮兮的,凑到了他的耳边:“小鱼大夫你老实告诉我,你们那可是藏了什么漂亮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