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风,二话不说,拉着弟弟就跪到地上,叩首三拜,嘴里喊道:“师傅。”
明哥儿反应极快,跟着也跪下了。
郁容一时没料到,被几个孩子突兀的举动弄得发懵。
林三哥在一旁笑出声:“真是鬼机灵……”转而看向少年大夫,“小郁大夫你怎么说?”
郁容遂是慢慢回过味来,无语了半晌,摇了摇头待看到钟哥儿面上露出一丝害怕的情绪连忙扯开了嘴角,叹道:“起来吧……都留下即是,不过别叫我师傅,”沉吟了少许,“叫我郁大夫,或者哥哥吧?”
古代的孩子真是早熟,为人处世感觉比他这个快成年的人,要圆滑机灵多了。
三人陆续起身,强自镇定仍是泄露了些许不安。
郁容见了,目光微软,柔声解释:“不让叫师傅,并无其他意思。说起来,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医术也不到家,为人师者尚有欠缺……就请你们以后帮个手了。”
照林三哥的说法,钟哥儿和明哥儿懂得辨认普通常见的药材,也会一些处理、炮制的工作,倒是能帮上不少。这不是现代,谈不上“雇佣童工”之说
郁容的一番安抚,让孩子们安了心,三人恭谨地又行了个礼,喊道:“郁大夫。”
总算不是“小郁大夫”了……
小郁大夫听在耳里,十分欣慰。
留了人,其后是安顿问题。
九间房屋其中有俩还是半厅看着是不少,可郁容一初根本没想过雇佣长期的人力,每一间用途分明,现在多出了几人,就显得不太好安排。
好在,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全是男性,不必考虑避讳。
斟酌了片刻,郁容有了主意。
东厢的药室与静室,无论如何是必须存在的,又不可能腾出书房与卧室,便把主意打到西厢。
客房得留着,不说别人,那位指挥使大人可是三不五时会路过。
只有摘了诊室的牌子。
搬出多余的竹屏风,将一间屋子隔成了两个空间,好让三个孩子住。
这个时代,大夫常常是出门看诊,便是有上门寻医的,也不存在“住院”一说,撤掉“诊室”无大影响。反正,半厅的空间足够大,桌椅什么的都齐备,完全可代替诊室的功能。
哑叔主动要求住谷仓,以看守后门。有人想入室盗窃什么的,通过后院比走前面更方便更隐蔽。比起前院的房子,谷仓就是矮了点,放置了一些农具、干菜什么的,拾一番,加塞一张床后,仍旧挺宽敞的。
前院也不得不作防守,就让梨花守着栅栏门,哑叔特别手巧,用之前建房子剩下的木料,三两下就搭好了一个狗舍。
“喵嗷”
尖厉的猫叫声,听着特别惨,惊得郁容连忙跑出了屋子,循声找了过去,看到三秀与桑臣在木栅栏门口。
桑臣没了高冷,躬起的身、竖起的尾巴,可见其紧张戒备的心情。
三秀就更夸张了,张牙舞爪,叫得特别凶。
被两只猫儿如临大敌对待的梨花,蹲坐在狗舍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龇牙咧嘴的猫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