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采挖的荸荠,洗净去皮,开水焯过,香拌之后就是一道菜。
加上一砂锅的野山菌汤,来份椒盐煎豆腐,炒一盘水芹,煮半锅的粥,煨一小陶罐的饭,足够两个大男人吃得尽兴了。
“昕之兄不来一杯酒吗?”郁容笑问。
尽管他是未成年不能喝酒,不过家里还是有黄酒与白酒的储备自然又是为了药用。
聂昕之微微摇头:“酒易乱性。”
郁容了然,没再说什么不喝酒的他对劝酒可没兴趣转而又问:“这一回能待多久?”来匆匆,去匆匆,说的正是这男人。
“三五日之后再走。”
“真难得,昕之兄也有不忙的时候……”
说罢,郁容若有所思,不由得暗自琢磨起一些事来。
于是,次日一早,郁容又忙活了起来。
忙着完成一件十分复杂的事。
制香。
忽然想做这么一件不在短期规划内的事,起因就是聂昕之送的那一匣子珍珠。
受之有愧,郁容便忍不住琢磨,如何还对方的人情。
不是他太见外。
只是坚信,人与人之间该讲究互相往来,一方付出了,另一方当有所回馈,这才能维持长久而良好的关系。
与那一匣子珍珠等价的宝贝,郁容拿不出来,或者说不好直接送人,如之前储备了大量的乳香……
这时候,只需要转变思路。
反正,物品之贵重在其次,讲究的,最重要的是心意。
就想到了制香,既体现了用心,亲手制作,诚意满满,又十分有档次,对平民百姓可有可无的奢侈品,却是上层阶级的生活必需品。
便是聂昕之不喜欢熏香,也无法拒绝某些官方场合的需要。
郁容对自己的手艺和系统的配方,还是挺有信心的。
水麻皮加工成细粉,自制粘粉。取山檀,研制成木粉。乳香先行炮制,再经火炙,制作成香粉。
粘粉拌入木粉,加上香粉,入水揉匀形成香泥。
香泥放入专用的模板里,挤压成线性,再以圆木缠绕接香。
接香之后便是裁制,裁好的湿香放入香罗开始阴晾。
手工线香至此已是制备成功。
之后于阴凉、通风处,风干上三五天,便可点燃使用了。
其实,想要香的效果更好,阴放的时间应当更长些……不过无大影响,思及聂昕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点那么一回香,早早地制作好了送他,也省得放太久给放坏了。
从早忙到完,郁容制成的香,勉强装满三个匣子,两匣子送聂昕之,一匣自己留用。
看着不多,好在这玩意儿挺经烧的,照他这种三五天不点一次香的频率,一匣子足够用上一整年了。
线香继续在阴晾。
赶在聂昕之离开的前一天,郁容又琢磨起新的东西。
油纸包的酪干,干吃一次性吃不了几块,放久了容易坏,不妥善处理,可就造成浪了。
便想到了,自制饼干。
家里面粉和鸡蛋都有,他平常不怎么吃面食,而鸡蛋,一个人又吃不了许多,剩余了不少……正适合现在做饼干。
跟制香相比,饼干什么的,尽管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