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鉴定人的时候,给出的信息十分简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逆卫的密探可谓正派,而两名红名,一句“手上有十数条无辜性命”,即知其罪恶滔天。
郁容这一下不再迟疑了,摸出聂昕之送的暗器这种“傻瓜式”武器,只要目测好距离,基本不担心射空,就算一次失误了,还有三次弥补的机会。
无声无息挪移着脚步,眼看那逆郎卫摇摇晃晃的,似乎已经站不稳了,他不由得深呼吸了几口,忍着想闭眼的欲望,拇指按在了暗器的机关上。
实在太紧张了,居然一连按了两下。
“什么人?!”
伴着这一声厉喝,黑衣人几个跃步,持刀直逼近前。
郁容条件反射地急退,慌乱之时,差点忘了手里的武器,危急时刻,行动先于意识,手指再度触碰暗器的木芯处……
“碰”的一声,近身到少年大夫跟前的黑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郁容愣了愣,拇指还没按下暗器的机关,怎么就……
忽是意识到哪里不对,忙抬头看向另外二人。
夜沉沉,万籁俱寂。
后院里一片空荡,适才发生的一幕,好似全是一场幻象。
再定睛细看,才发现打斗的双方,三个人全部扑地了。
“……”
郁容不敢大意,仍旧拉开一定的距离,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一位差点伤到了自己的黑衣人。
确认是昏迷了。
不由得默然,他忍不住打开系统,仔细地看了一遍这种麻醉药的介绍:超短速、极强效,简直不科学。
到这时,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
确认麻醉药效至少在一天以上,就先不管这位红名了,急忙走去查看那位逆郎卫……不知道到底伤得多重?
逆郎卫的伤,看着严重,其实就是一些皮肉之苦,除了体力透支之外,没真伤到要害。之所以会昏死过去,全是因为,被暗器给打中了。
郁容了。
幸运的是,可能是使用方法或角度什么的有问题,暗器造成的效果,远不如当日聂昕之示范的那样可怕……否则这仨,现在怕都得缺胳膊少腿了。
默默地先将直插在密探肩上的暗器给拔了出来,郁容从储物格里拿了自制药棉和伤药,简单快速对流血的伤口作初步的处理。
这才有心关注两名红名。
同样身受暗器,也流了一些血。郁容纠结了一下下,还是给他们处理了伤口。尽管厌恶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但一想到那逆郎卫的身份,想必这二人定有什么用处,可别让他们出了意外。
今晚受到了惊吓的少年大夫,行事更加谨慎了几分,给两位红名下了药,手脚保准他们睡上个三天不醒,将人搬移到诊室,绳结捆着手脚……以防万一。
逆郎卫的待遇完全不同,重新处理了伤口,经过心的料理,被安置在了客房。
忙完了这些,郁容里里外外将房屋检查了一遍。空间大,住得畅快,可有时候,真挺不安全的。确定没什么突然冒出的人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这一夜,没再发生什么意外。莫名遭逢这样的事故,郁容却是睡得不怎么安心。
直待晨曦初现,心里的一点阴霾,烟消云散,终是了无痕。
一早,郁容先诊室检查了两个亡命之徒的情况,确定药效仍在发挥着余威,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清醒不过后,又去客房给同样昏迷中的密探换了药。
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几人,去报官的话,又有诸多顾忌……一时,分外想念起好些日没了消息的某位指挥使大人。
似乎,只有先等客房里的那位郎卫醒来再说了?
可以想象,到时候怎么解释又是一大问题。
郁容忍不住揉了揉额角。真是糟心,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乡村大夫,怎么老是遇到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