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默了……
想不通,这些人从哪就突然冒了出来。
聂昕之一声令下,几人当即行动了起来,利索地拾起物什,将家具装载到板推车上。
着实有一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有了现成的帮手,郁容也不客气,否则岂不是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
再者,这几位郎卫,看着面善……当日在白鹫镇,朝夕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差不多混熟了,彼此关系还不错,比如那边,看着文文弱弱、实际武力值爆表名叫安朗犀的,便是之前嫌一两银子太少、自掏腰包补贴“猫粮”,导致三只猫儿飞快发福的“罪魁祸首”。
回头请大家吃一顿酒罢!
郁容暗想。
工钱什么就算了,这些逆郎卫,各个家底丰厚得很,谁都看不上几个文钱。
正直青壮年的汉子们,干起活来麻利得很,郁容想帮忙,根本就插不上手,只能作个发号施令的指挥,看他们迅速跑几个来回……
半下午的功夫,所有的物件,大到木床、中药柜,小到一把篦子,一个不落,从义庄全部转移到了新屋。
搬家具的同时顺便布置新屋。
先是正屋。
按照郁容老家的习惯,方桌搭配四条长凳放在堂屋中间;上方靠墙摆上长案,东瓶西镜,案桌中央是一个小香炉;博古架安置在东侧,贴着与书屋相隔的木板墙,西侧靠墙摆放一茶水柜,左右安放两张座椅。
堂屋里的大件放置妥当,便轮到了书房……都是些常规摆设,书柜、书架、书桌、座椅等,三十平的屋子不大不小,中间摆上一道竹屏风。矮榻就安放在屏风与书架之间,正适合看书学习累了作小憩之用,先前在南船北马买到的仿西域毛毯整齐地叠放其上。
卧室就更简单了,同样用上一道竹屏风,将房间隔为内外两部分。内里是床,外面放着两张凳子、一条案几,靠墙拼接了三张大木柜,可以上锁,用来放衣服、棉被,或者贵重物品什么的。这个季节用不上竹床,就摆在窗户前,平常可以放放东西,簟子、席子等卷好了架到木柜顶上。
其后是左右厢。
客房和诊室就随便布置一下,各放些桌椅凳几,床也是简易的可拆分床板,叠靠在墙边。一些没想好怎么安置的物件,暂且先安置在这边的半厅里。
剩余的大件家具,比如中药柜、特制的工作台什么的,搬去了药室或静室。药筛、竹匾、小石磨这类,放在半厅。半厅靠着墙角摆放了两个半人高的实木柜,留作之后存放医用或制药器具的。
这边还在布置着,替少年大夫跑腿的林三哥赶着牛车从雁洲回来了。在铁铺定制的各种器具,以及土陶坊的炉子、缸坛什么的,都被运回来了。
正好用上了实木柜。不过,像药材铡刀这一类比较危险的堪称凶器的家伙,都得放屋里锁好了,需用时再拿出来。
眼看天色渐晚,郁容不得不加快动作。
农用工具直接塞后面的谷仓。
土陶制品、水桶木盆等,搬去了厨房,碗橱、盆架自也不能少了,还些小东西,如案板、笼屉等顺便一起带过来。
剩下零零散散的,仍有不少,占了前院小半的空间,比如锅碗杯壶啊,粮食干菜啊,柴炭草杆啊……还有不少被当作贺仪送过来的土产品,以及之前采购的东西,前天带回来的各种药材等,一时来不及整理,随意放置。
宴席即将开始,作为主人,郁容必得提早过去招待客人。
冬天白日短,酒席散时,天已经暗下了。
灯笼点亮,挂在两侧檐廊下。
氤氲朦胧的光线里,男人与少年相对站立。
“现在就得走吗?”郁容有些担心,“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