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倾瑶的世界消失,那时候的关倾瑶就可以重新拥有一份属于她的良缘,生儿育女,享儿女天伦。
即便深知关倾瑶心仪自己,云昝也不敢多加回应,她们之间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关倾瑶是怨恨她的,恨她带给自己的欢乐,又恨她碎了自己的美梦。
有道是:往事已成空,犹如在梦中。
炎炎红镜东方开,晕如车轮上裴回。
六月初六,关臧龙庆大寿,大赦天下。
宫中宴席酉时三刻入席,戌时一刻开始。
洛阳宫外此时汇聚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此次寿宴关臧龙说是要好好热闹热闹,以致前来赴宴之人一下增多不少。
依照宫规,百官酉时之后无召不得入内,如今官员们正等着关臧龙旨意。
云昝前往洛阳宫时途中倒是出了些意外,马跑的快,将一老者撞到在地。
“大胆刁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轿子,敢贸然撞上来!”
“闭嘴!”
侍卫立即噤声,云昝掀开车帘下车,将那人搀扶起,“老人家,你没事吧?”
“无妨。”老人家摆摆手,以示自己并无大碍。
云昝见他眼神黯淡无光,才知此人瞎了,心中愈发愧疚,“老人家,方才下人行事多有失礼之处,要不然……”
老人家突然握着云昝的手腕,云昝心下一跳,连忙将手抽了回去。
“老朽乃算卦之人,方才从姑娘身上感受到一股浩然之气,甚为奇之,姑娘此时是否要去何处?”老人家这话说的极轻,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清。
“老人家有何告知?”
“其行次且,行未牵也,但,覆公觫,信如何也,姑娘此番前往,必再三思虑啊,唉……”老人家说着边摇摇头,拄着根竹子,摸索着前行。云昝听此言,心中闷闷不已,也不加阻拦老人家离去。云昝心想这老人家并非凡人,只是那番言论,似是打翻五味瓶,心头不可言喻的无奈,自己无可选择。
不远处,那个老头儿缓缓转过头,像是预谋般,对马车方向露出诡异的笑容。
待云昝抵达宫门时此处已见不到诸位大臣的身影,想来已经入了宫,云昝也不在路上耽搁,今日之后一切又回归原点。
今日云昝身着藏青色长袍,说是关倾瑶派人送来的。
如今关臧龙及其皇室中人还未到场,文武百官及家眷们此时聚集一团正在聊着话。
云昝一出现便被几个人给围住了,一个个都说她今日气色不错,还以为她有喜事在身。
云昝听此反倒是对着他们几个说道:“各位大人说笑了,要说喜事怎么也是今日陛下大寿,陛下广邀百官及家眷一同赴宴,可算上一喜?”
“驸马爷说的是。”
云昝又与几个大臣闲聊半会便有内监前来说话,说是陛下驾临。
在场官员及家眷连忙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各位爱卿,今日乃是喜事。就不要如此多礼,平身,赐坐。”话是这么讲的,可百官们那有当真敢在关臧龙面前失礼。群臣皆是正襟危坐,起身时云昝的目光落在坐在右下首第二位的关倾瑶身上,只见她笑而不语,正端着酒杯小。
云昝与关倾瑶之间的座位倒是不远,前后的关系,确能看出关家的态度,云昝对此倒并不在意,反倒是的乐得清闲。
“今日,是朕的寿辰,大家畅所欲言,干杯。”所有的官员,举起酒杯,为关臧龙喝。
对此,云昝也不过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