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玺城知道吴芳琳不喜欢秦牧依依是因为牧秋锦,可秦玺城已经答应牧秋锦要照顾她的孩子,因此,就算吴芳琳再吵,再闹,他都不同意把这孩子送走。
秦玺城觉得不该把大人间的恩怨牵扯到孩子身上,再说,牧秋锦已经死了,对她的地位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何况这丫头再无个亲人,真的忍心丢她去福利院吗?
已经愧对牧秋锦,再不能辜负她的依托,秦玺城不要求吴芳琳和自己一样,把这丫头当掌上明珠来宠,只希望可以给她一个还算安逸的家。
秦牧依依眨巴眨巴眼看着秦玺城,妈妈很忙吗?好像并没有爸爸忙,她经常看到吴芳琳不是对着穿衣镜一件件的换衣服,就是坐在梳妆镜前,描眉化眼。
镜子力里的她很美,可秦牧依依只能躲在远处偷偷的望着,小孩子思维很简单,她知道秦玺城对自己好,所以他说的她愿意相信,既然爸爸说妈妈爱自己,那就是爱自己。
待秦牧依依长到十五岁的时候,秦玺城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她,希望她可以经常去拜祭拜祭自己的母亲,末了对秦牧依依说:依依,不管你和我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是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的。
秦牧依依相信秦玺城说的话是出于真心,他对自己的疼爱,她能体会的到,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便也能理解吴芳琳对自己的态度了,除了没有母女间的亲昵,生活方面确实是无可挑剔,在这个家没人歧视她。
人要学会感恩,答应会遵照吴芳琳的意思断绝和秦炎离的情缘,然后乖乖嫁人,结果又成了这样的局面,不恼到是不正常了。
“妈,对不起,是我伤了你的心,我愿意接受你的处罚,也会按你的意思去做,还请你不要生炎离的气。”秦牧依依边说边跪在了吴芳琳的脚边,既然是源于她,那就由她承担好了。
“有这小子护着你,我敢罚吗?我说说就要和我断绝mǔ_zǐ关系,倘若我再罚你,岂不是会把我吃了。”吴芳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妈,如此贬损你儿子真的很开心吗?我脑袋又没被门缝挤,做不出吃了你的混账事。”秦炎离抚额,他说那番话无非是想让吴芳琳妥协,这怎么就给她延伸了呢?
“你这么做和吃了我有什么分别?我辛苦把你养大就是要你这样对我的吗?她没有良心,你的良心也给狗吃了?”吴芳琳瞪视着秦炎离。
养儿是债,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自己十月怀胎,辛苦养育,到头来却落个这样的结果。
“妈,您骂我也就骂我,干吗还捎带她呀,她要是没良心,能遵照您的意思背着我结婚吗?都是我招惹她的,可妈妈却一直针对她,您不觉得这对她不公平吗?”秦炎离道。
即便秦牧依依什么都不跟他说,秦炎离也知道吴芳琳一定没少对她施压,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自己爱的女人,他的天平还是倾向了秦牧依依,不是他不孝,只是那丫头无所靠。
秦炎离的话让秦牧依依心里很暖,但在这个时候偏袒自己只会更加激怒吴芳琳,她不停的眼神示意,希望秦炎离不要多话,可那位爷完全忽略她的暗示。
“她要是有良心就不该勾/引,公平?她们对我就公平了吗?每天看着她,你知道我这里是怎样的感受吗?”吴芳琳越说越恼,用手不停的捶打着胸口。
自从吴芳琳知道秦牧依依是情敌的女儿后,她就没有舒心过,奈何秦玺城当她是掌心里的宝,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将她送走。
有她在身边,心里便堵了刺,只待将她嫁出,这刺也就剔除了,谁承想她竟然攀上了自己的儿子。
“怎么就成了勾/引了,妈,我们相爱,我爱她,是吸引。”秦炎离皱眉,看来母亲对那丫头的怨念不浅,连勾/引这个词都用上了。
“相爱?别用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堵我,秦炎离,我话就放在这儿,只要我活着她就别想进秦家的门。”后面这句话吴芳琳几乎是用吼的。
只要我活着,她就别想进秦家的门。这句话落尽秦牧依依的耳朵,她的心仿若被重锤击中,僵硬的杵在那里,她不知道吴芳琳对自己的积怨竟是这么的深。
“妈,你倒是说说坚决反对的理由是什么?我和她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所谓的乱/伦之谈,若只是为那点面子,我觉得您老大可不必在意,流言很快就会散去,子女的幸福才是更重要的。”秦炎离道。
秦炎离搞不懂,秦牧依依也算是母亲看着长大的,五官出众,性格温顺,没有不良嗜好,相比那些骄纵的女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母亲何以这么强烈的反对呢?
“为什么,你真的想知道?”吴芳琳的眼扫过秦牧依依,最后落到秦炎离的脸上,这个问题一直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