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手死死抓着另一个男人,霸道又深情。
她以为这样的男人没有感情,也不会为了谁动情,如今现实在她面前残酷地证实,不是陆东棠没有感情,而是他的感情早就给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侄子陈全。
陈蕙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从天而降的是针刺一样尖锐锋芒,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心脏。
陈蕙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可你们都是男人?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陆东棠声音一如既往冷淡,只是这时冷淡中裹了一丝庆幸:“不论他如何,我就是爱上了。”
这是陆东棠第一次在陈全面前吐露心声,却不想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陈全震惊地扭头看向陆东棠,和陆东棠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
陈蕙倒退两步,似被陆东棠的话击中脑袋中的某根神经,只听她忽然问道:“如,如果没有陈全儿,你当初会不会接受我?”
陈全猛地转头看向陈蕙,他的蕙姑什么意思?接受谁?难道他的蕙姑对陆东棠竟然有那种心思?
“不会。”陆东棠很干脆甩出两个字,毫不留情砸在陈蕙青紫脸上,“只能是他。”
陈蕙眸中的眼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下来,她蓦然再也受不了一样发疯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不,你们不能在一起,不”
多年来的求而不得和认命下嫁的心有不甘,再加上连日来身体上和神上的双重伤害,令脆弱的陈蕙终于承受不住,她的思想终究朝极端而去。陈全和陆东棠跨越性别此生唯一的爱情不过是一根导火线。
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看不见的硝烟正式拉开序幕。
陈蕙愤然决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农家乐,朝某处而去。
陈全和陆东棠仍旧停留在原地,灯光把俩人影子拉得很长,依偎在一起。
天空中爆破声不绝于耳,五颜六色的烟花接二连三爆炸,散落在黑色夜空中。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始,家家户户欢声笑语一片。
陈全看着他小姑的身影一点一点彻底消失,没有追过去。陆东棠伫在陈全身边,没有说话。
“你先和鸣鸣回去吧。”陈全低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听不出真实想法。
陆东棠略一思索,说:“我陪你一起去。”俩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也能猜到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自己回去就成,”陈全摇头,忽然想到什么,自嘲道,“你去了麻烦,要是一会儿打起来,你这个样子我还得护你安全。”
陈全刻意轻松的话语并未让气氛轻松,反倒提醒了两人现实的冷酷和不留情面。陆东棠一把拉过陈全的手,紧紧拽着,他把人盯得牢牢的:“陈全,如果伯父伯母问什么,你就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本来也是我强迫的你……”
陈全看着陆东棠的眼,垂眸一笑。
……
陈全一人迎着夜色,朝农家乐灯火走去。他这些年都生活在黑暗担惊受怕之中,如今即将站在阳光之下,好像都快不适应光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