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耶,”鸣鸣也有些苦恼,“爸爸说以前的照片太丑,就没给我留着。”
见鸣鸣情绪低落,陈全正想着该怎么安慰一下,鸣鸣已自己说道:“可明明我这么可爱,肯定是爸爸撒谎偷懒了。”
陈全莞尔,这小家伙倒有趣的紧。
父子俩正有滋有味地看鸣鸣小时候的照片,不知何时,陆东棠已来到鸣鸣卧室门口,他手中端着一杯咖啡,闲闲靠着门边,眼前陈全和鸣鸣欢乐的模样一点不落地印在他幽深黑眸中。
忽然,噼啪一声脆响,似瓷器落地。
响声惊动屋内的人,齐齐朝声响处看去。
“陈,陈先生……”只听一个妇人喃喃出声,语带哽咽,“陈先生,你可算回来了,回来了……”
陈全仔细一看,有些熟悉,他身旁的鸣鸣已软软唤道:“奶娘,你怎么哭了?”
原来这个妇人,正是当初鸣鸣才出生时陆家找的奶妈,她竟然一直留在陆家。看来她这些年一直在照顾鸣鸣。
陆东棠转过身,淡声道:“张妈,你先下去准备饭食吧。”
张妈抹了抹眼角泪水,有些激动地哽咽点头,她一边拾地上的残物,一边激动地说:“好好,我这就去,陆先生,陈先生也在这里吃饭吧?好好,我这就去准备,马上就好。”
陆东棠回转视线,见陈全一脸疑惑,不由开口淡声说:“鸣鸣喜欢,所以留了下来。”事实是,当年陈全离开,鸣鸣伤心过度患病,张妈一直细心照看婴孩,是个心善的妇人。
陈全没有说话。
晚饭后,鸣鸣由张妈带去洗漱。
陈全来到陆东棠所在的书房。
房门没关,似知道他会进来。
陆家的书房,普通人根本不敢进去,以前陈全没注意,多次在里面翻箱倒柜看书查资料,甚至还有几次直接睡过去。
陆东棠正在处理工作,见陈全进来,他头也没抬,说:“十分钟。自己先找点事做。”
陈全转身去一旁沙发上坐下,沙发旁摆着几本书籍,似乎是他以前翻阅过的旅游指南。
自从今天他再次踏足陆家别墅,许多地方有意无意地印着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像刻在他回忆中的伤疤,伤痕累累,一道一道刺痛而清醒。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陆东棠已来到陈全身前,他低头凝视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陈全抬头,站起身,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说:“这张卡里有十二万,密码xxxzzz,是我这些年开农家乐赚的。当年开农家乐挪用了四十万,剩下部分以及当年的欠款我会根据银行利息分期打进这张卡里。”
陆东棠手中拿着陈全塞给他的银/行/卡,微微挑眉,这男人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两清?
当年陈全离开陆家时候,陆东棠曾按照交易给了陈全一大笔报酬。这笔巨款,足以让陈全一家什么也不用做,富足三代。
陈家当年在外面的欠债以及陈志华的医药,都是陆东棠出的,以及后来陈全开办农家乐,也是挪用了那笔钱,否则当年刚刚经历过倾家荡产的陈家,哪里再有几十万用来修建陈家大院。
陈全当年决定动用那笔钱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他虽不至于用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