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车站灯光原因,还是怎么的,陈全脸色看着煞白煞白的,似非常疲惫,没神。
陈全强打起神:“没什么,可能是坐车有点累。”从前几天起,他小腹那里就隐隐有点不舒服,说不上多疼,就是隐隐感觉胀胀的,像胀气似得。
连续坐车三十多个小时,确实挺累的。陈斌也没想太多,叹口气:“走吧,我们先去找地方休息。”
二人很快在火车站旁边找个旅馆住下。
俩人各自要了一间房。
兄弟二人其实有很多话说,但都很累,而且也需要时间,想着改天再好好聊聊。
陈全关上门,衣服鞋子都不想脱,直接仰躺在床上。床很硬,睡得并不舒服,不过并不影响瞌睡上脑的陈全睡觉。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一道均匀的呼吸声。
当陆东棠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陈全一手搭在自己肚子上,一边皱着眉,一边睡得鼾甜。
旅店老板战战兢兢缩在一边,布莱斯掏出一叠钱给旅店老板,哑着嗓子说:“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明白?还有,明天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如果问起,你就说这个房间里的人一大早自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是,是。”旅店老板连连点头,缩着脖子离开。妈呀,这些人太可怕了,像黑社会似得。赶紧离开吧,她们这小旅馆可招呼不起。
陆东棠站了会儿,弯腰抬手撩开陈全的上衣,皮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跨上,很好,还记得他说的话。陈全如今已六个月的身孕,小腹早已显山露水,遮挡不住。偏偏这人死要面子,不肯被旁人看去一点,每天出门必定照着镜子来来回回拾妥当,确定看不出异样才会出门。
陆东棠放下衣服,正要把床上酣睡的男子抱起来,陈全这时候忽然醒了。
陈全颤栗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他看见了谁?陆东棠?!
陆东棠稍一用力,把人拦腰抱起来。陈全一惊,彻底醒了。
“哎”陈全惊呼一声,手忙脚乱抓住陆东棠衣服,一手又去提裤子,“我裤子”他睡前把裤腰抽散了,此刻要掉不掉地挂着,特没安全感。
“你快放我下来。”陈全后知后觉自己正被陆东棠抱着,脸臊的厉害。这人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陆东棠看着陈全闪躲的眼,低沉了嗓子:“我来接你回家。”
陈全怔住,抿唇不语,动作不再挣扎,任陆东棠抱着。
旁边的布莱斯取来衣服,把陈全盖住,一行人再次悄无声息迅速离开。
……
一行人回到陆家别墅的时候,只有陈全睡死过去。或许由于担忧的事情都尘埃落地,陈全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陆东棠直接把人抱上楼。陆管家把早准备好的夜宵端过去。
现在已快十一点半,陆房门紧闭,应该也都睡下了。
“陆管家,你也去休息吧。”陆东棠说。
陆管家:“好,陆先生和陈先生也早点休息。”
陆东棠把夜宵搁在床头前。枸杞银耳汤,十分甜腻,他知道,一点也不好喝,却是这人最近的最爱。
陈全怀孕后,口味变得稀奇古怪,特爱酸甜苦辣,倒是一点也闻不得海鲜的腥味。
“陈全,醒醒,把汤喝了再睡。”
陈全嘟哝一声,翻过身去:“睡觉……”睡梦中,陈全正坐在舒适的靠垫上,有滋有味地吃着麻辣霸王虾,哪里稀罕陆东棠那清汤寡水的银耳汤。
最近一段时间,陈全一直在陆东棠别墅里,甚至都没有回家。如今肚子的月份越来越大,渐渐快要遮不住。陈全也由一开始不屑一顾,到如今日不可思议。他每天挺着日渐肥圆的肚子,既紧张,又无奈。
整个孕期,阴阳人都比普通女人要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