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死者去世当晚,曾经和我大哥还有另一个工人发生过激烈争执,当然,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大哥把人推下去,却是埋下的一颗怀疑种子。”
“不是,陈全,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马冬兰在一旁开口,“既然都和斌斌没有关系,怎么现在他,他……他却被抓了呢?”
“是啊,陈全,刚才听你说什么吵架,除去死者,斌斌和另一个人,这一共是两个人吧,怎么最后就认定是我们陈斌?”说不定是其中另一个人呢。
叶修转首看着陈全,知道陈全还有话没说。
陈全点点头:“确实,如果仅凭这点就断定是我大哥做的,实在说不通,但是,后来警方从死者他身上搜出一件和我大哥有关的东西。”
“什么东西?”陈志国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从陈全口中说出什么来。
陈全皱着眉,说:“听说死者生前刚刚来工地时,我大哥曾给过他一双线手套。死者去世当天,便是带着那双手套。”
白色线手套被磨砺的十分粗糙黄旧,死者临死前仍带在手上,最终浸染成鲜红。
警方由于找不到陈斌杀人的有力证据,又不可能武断是陈斌所作所为,所以只能把陈斌放出来。可死者家属不同意,他们家的人毕竟是死了,是死在那叫陈斌的手下工地上。为钱为命,既然不能赔命,那必须赔钱!
陈斌也是个犟骨头,他没杀人凭什么让他赔钱?!他还不信这世道真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
叶修了解的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记下,对案情很有帮助,如果你们还想起有什么,可以让陈全立刻联系我。”
陈志国夫妇连连点头,不停道谢。
由于一时见不到陈斌,陈志国夫妇只能先回临时落脚地方。陈全把人送回去,安抚一阵,寻了借口抽身离开。
陈全站在马路边,掏出手机给叶修打电话。
“叶律师吗?我陈全,”陈全脚下踩了踩枯叶,说,“刚才我看叶律师的神情,叶律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叶修低低的笑声:“噢,陈先生认为呢?刚刚陈先生有意转移问题关键,陈先生是否又知道了什么?”
陈全语塞,半响才说道:“确实,有些事,或许现在不方便和我大伯他们说。”
“陈先生现在是否愿意过来和我再聊聊?”
“我晚些时候再和叶律师你说吧,现在我必须先去确认一件事情。”陈全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最近这几天事情不断,陈全差点忘记这件事。这是当日陈斌交给他的东西,说是如果哪天他进了监狱,务必把这个交给一个人。
……
距离上次和那个人见面,已整整四天。陈全并没有直接开车去市一医院,而是拨通了陆东棠的电话。
“陆东棠,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人。”
“谁?”
陈全吞了吞口水,说:“你的三弟,陆北军。”
那边陆东棠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