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陈全急忙把发生的事情说给陆东棠听,毕竟他们才是兄弟。
陆东棠听完,并未立刻发话,只是说:“先上车。”
陈全顿了顿,随陆东棠上车。
“真的,我不骗你,刚才真的有一大群黑衣人把你兄弟陆北军带走了,他才动过手术,嗯,那个手术不是很大,就是切了阑尾,不过很成功,只要注意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陈全后知后觉,陆北军在医院动手术摘除阑尾,陆家的人似乎并没人知道,是他大哥签字决定的,如今人家亲兄长来了,陈全越说越心虚,最后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陆东棠也没打断陈全,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听着。
陈全东拉西扯半天,终于停下来。
“我知道。”陆东棠开口,视线悠悠掠过身边的男子,陈全如今穿着厚实大衣,无法瞧见隐藏在里面隐约的异样弧度。
“你知道?”陈全正心虚的厉害,并没注意到陆东棠那一闪而过柔软的目光。
陈全脑袋一时有点乱,今天早上事发突然,他们也并未告诉任何人,陆东棠又怎会已经知道。
陆东棠已撤回视线,随手打开一个文件,开始翻阅,嘴上淡若清风:“刚才去的那些人,正是我二弟的人。”
陈全彻底傻愣,原来陆家的人不仅早就知道陆北军受伤住院,就连陆东棠也都已经知道刚才去的人是陆家的人。难怪刚才在病房里陆北军一个劲嚷嚷着不要回家,想必他刚才也已经认出那群人的身份。
陆北军被他二哥陆南的人接走照顾,确实比待在这小破医院好。
只是,到底是谁通风报信?
“好了,你也都知道了,跟我回去吧。”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陈全抿唇,道:“是谁告诉你们的。”
陆东棠批阅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
陈全怔,这是怎样一种眼神,幽深中不带一丝一毫其他感情,夹杂着不可思议,似陈全问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你以为?”
陈全闭了闭口,抬眼掠过前面的后视镜。他一直以为陆东棠让布莱斯寸步不离跟随他,是为了监视他,以防他逃脱。
陆东棠继续手上的动作,签下最后一个字:“我还没有这么无聊。”
竟然不是么?
副驾驶上的布莱斯开口:“回陈先生的话,因为港区十二医院连同以西至三环正是陆家二公子的产业,从我们一踏入十二医院起,陆二公子就已派人过来,事实上,甚至最终给陆三公子开刀做手术的医生也是国际上知名专家。”
陈全恍然大悟,陆北军事发忽然,陈斌当时也是担心,遂选择离工地最近一家比较可行的医院。既然医院早已认出陆北军是陆家二公子,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决定是否动刀。当时要求家属签字,陈斌是出于无奈,却不想背后陆家其实早已批复。那陆家当时又为什么不直接出面,反倒只在背后看着,任他们在医院里东奔西走?
陈全这时候才忽然想起,他似乎应该先给陈斌打个电话,一会儿如果他返回十二医院,却发现那陆北军不在了,肯定会担心。只是陈全摸遍全身上下,都没找到手机,糟糕,手机怎么不见了,难道是刚才推挤中弄掉了?
“你在找什么,这个?”耳边传来陆东棠清冷的声音,陈全猛地抬头看去,赫然瞧见陆东棠手中正拿着一只熟悉的手机。想也没多想,陈全伸手一把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