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棠虽说只和陈全去吃饭,就连他身边的那些保镖都一个没带,但陈全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无处不在,现下只不过隐匿起来,得占了陆东棠的眼。
陈全把车开出禾宇。陆东棠自然不会去禾宇的员工食堂,陈全也不可能带他去那里。陈全思索片刻,就想起哪里的吃食比较美味可口。
一开始打算去餐厅吃中餐,不过陈全想了想,最后不无报复的决定去另一家海鲜店吃海鲜。那是一家自助海鲜火锅店,陈全过去经常来这里,这里的海鲜实在是物美价廉,远近闻名,很多远地方的人来蓉城都要来这里尝一尝,而且地方也离他们公司不远。
陈全开车带陆东棠来到秦记海鲜店。陆东棠在车内扫了眼门市嘈杂的店门,深深蹙眉。
“换一家。”
“为什么?这家海鲜很好吃的。”陈全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细长眼眸,清明无辜极了。
陆东棠用掺杂着令人看不懂的幽深寒眸盯着陈全,陈全呼吸一窒,心虚地错眼嘟嚷说:“这家海鲜的味道很正宗的……”
陆东棠依旧盯着陈全,陈全半垂眼眸用很是可惜的语气说:“不去就不去吧,我还说专程带你去尝尝……呃”陈全话未说完,突然就被一旁的男人打断了。
陈全下颚被猛地掐住,愕然抬眸,惊道:“你做什么,陆先生?!”说着,陈全用手去掰陆东棠的手腕,纹丝不动。
陆东棠面上看不出一丝生气颜色,但指尖的力道着实不容忽视。陆东棠深深看着陈全,突然凑近,道:“陈全,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我很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动别的心思。”
陈全下意识噎住,不由辩解道:“我没有!”说完,陈全猛地瞧见陆东棠眼中的嘲弄,这才意识到自己由于心虚犯了愚蠢可笑反应。
陈全紧紧闭着嘴巴,用力把头扭向一边,一脸懊恼之意。陆东棠把人扭回来,但因俩人都用力不轻,陆东棠指尖之下的部位隐隐显出紫红印记。陆东棠眸色深沉,略微松了手,指腹轻轻抚过那抹痕迹。
陆东棠略蹙眉头,忽然说:“你很想去吃?”
陈全瞥了眼陆东棠,带着自己都不清楚的赌气意味,紧紧闭着嘴巴,不想回答。
陆东棠用指腹滑过陈全嘴角:“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吃。”
陈全依旧不为所动,侧身避过陆东棠的亲近。陆东棠亦不再说话,狭小的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车外人来人往,十米开外的秦记门口客人进进出出,秦老板身穿厨衣白褂子站在门口大声吆喝,好一片热闹景象。
陈全怔怔地看着窗外景象,半响,他转首看向一旁清雅冷峻的陆东棠,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为自己方才突发奇想的那点小心思。陈全忽然就明白了,以陆东棠这般面容身材,身份地位的人,若真的与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客来客往的秦记吃自助海鲜火锅,今天必定是吃不痛快,更甚至明天就会有报道说陆氏集团的东家与一个陌生男子现身秦记自助海鲜火锅店云云。
这些不是陈全希望看见的。
陈全打火,默默掉头,车身很快融入车流。
陆东棠略带惊讶地转首看着陈全,眼底闪现零星温度。与他在一起的人,必须是知分寸识时务的人,这样才能让他心生顾念将来给予更多。
那天,陈全和陆东棠俩人终究没有去秦记海鲜店,在临近六点半的时候,俩人来到蓉城银河大酒店。在副总经理的亲自带领下,俩人来到vip雅间,点餐,吃饭。
银河大酒店的副总经理吴然看见陆东棠出现,足足震惊半分钟,悄悄掏兜摸电话,陆东棠抬手示意,别紧张,他只是过来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