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草民与冯贵在他家中饮酒之时,冯贵的母亲和妻子也都是在的,她们也知晓此事,大人可以问一问她们就知,草民绝没有说谎。”
其实季春山也知道,如今冯贵既然这么说了,那想来叶锦明必是已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即便古县令派了人去询问,也不会得到第二个答案,不过能多拖延些时间也是好的。
古县令点点头,道:“这衣物之事暂且不提,本官自会去派人询问,只是季春山,堂下孙氏的邻居程盛夫妻二人曾亲眼见到过你数次到孙氏家中纠缠骚扰孙氏,而你这好友冯贵也说,你曾在与他喝酒间炫耀的说起过你强迫孙氏成事,这些莫非你也都不认吗?”
“这……回禀大人,草民,草民早年曾行事荒诞多有不端,所以缠扰孙氏之事,草民承认。”季春山这话一出,衙堂门口围观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他们有的一开始便是认为孙氏说的是真的,也有不相信的,但此时听到季春山承认了,相信的自不必说,自是对季春山嫌恶唾弃起来,而之前不相信的,也是不禁皱起了眉,满脸的不敢置信。
季春山没理会身后的污言秽语,接着道:“但草民从未同冯贵说过什么强迫孙氏成事之事,因为草民莫说强迫孙氏了,便是连孙家的大门都未曾踏进过一步。”前头承认,后头又不承认了,如此围观的百姓中骂声不由少了些,但议论声却更大了。
古县令也因季春山如此的回应而微微皱起眉来。
其实这一次关于冯贵的话,季春山说谎了。因为原身曾经的确为了面子,在冯贵等人打趣他时,承认了已和孙氏相好之事,如此冯贵说得倒也是实话。只是和其他的虽同样对季春山不利,但即使他否认也是能查出来的事相比,冯贵的话便是季春山不认,别人也是查不出究竟的,如此他自是不会认的。
季春山挺身站立在衙堂正中,此时似已镇定了下来,他眸光清正神情端肃,微微仰头看着堂上的古县令,凛声道:“大人,草民曾的确与冯贵是好友,但之后草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便同冯贵不再来往。而之后冯贵曾到草民的小店中捣乱,让草民不胜烦扰,便拜托了洋河镇的余八帮忙。冯贵便因此与草民反目成仇,冯贵对草民心中有怨,所以他今日所说都不可信。”
“而草民纠缠孙氏之事,孙氏的邻里中不止这程胜夫妻二人看到过,但大人尽管可以去问,必是无一人曾看到过草民进过孙家的。且此事已过去数年,孙氏却突然以此莫须有之事状告草民,更是特意找来与草民有仇之人污蔑草民,草民着实冤屈,还请大人明察,还草民一个清白。”说着,季春山便对着古县令郑重一拱手,深深躬了一身。
古县令深深地看了眼季春山,而后却是对孙氏问道:“孙氏,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季春山也直起身看向了自打他一进了衙堂,便没敢看过他一眼的孙氏。孙氏被邻居程盛的妻子扶着,只是一直默默流泪,摇摇欲坠站都有些站不住了的样子,瞧着倒是很是愁苦凄然的模样。让衙堂外不少百姓不由得心生同情怜悯,而是对季春山这个还未定罪的罪魁祸首便是更加憎恶起来。
孙氏哭了许久,眼睛都哭肿了,更是面色苍白憔悴,还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古县令问她话她竟一时未曾注意到,还是扶着她的程盛媳妇提醒了她一声,她才回了神,却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