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就在他身边,一把扶住才没有跌在地上。
“不知道自己是有身子的人吗,还这么冒失。”数落了一句,强拉着人到座椅上坐下,叶清岚又安抚道:“你别着急,他刚刚既然没强硬的闯进来,想来应该也不会再去翻什么墙的。”
被叶清岚这么一说,薛陵也回了神,稍稍平静了些。是啊,那人总归是国公府出身,又是那般骄矜自持的性子,且这又不是自己家,想来那人应该也不会再做出翻墙头那般失礼的事来。只是这样总归只能避一时,若那人长久的纠缠下去,岂不是会给季家带来烦扰,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你……”叶清岚刚要说什么,薛陵却已做出了决定,他再一次站了起来,蹙眉一脸决然道:“我不能在继续待在这了,我得离开,对,就现在,趁着那人以为我还在季家,我马上就走。四月,拾东西……不,不拾了,只带着银子就行,咱们从后门走。”
对四月吩咐完,薛陵又对叶清岚请求道:“清岚,帮我个忙,让你们家季春山拖住赵文钊,越久越好,拜托了!”
“……好,我这就去告诉他。”叶清岚不知薛陵和那位赵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见薛陵对他如此避之唯恐不及,他无需多问,自是要全力帮着薛陵的。
季春山正在前院等着薛陵的答复,就见叶清岚从东厢出来,随后薛陵和背着一个小包袱的四月也出来了,他一看,便已明白了薛陵的打算,无需叶清岚多说,便小声道:“我去拖住那人,你先带着薛陵他们去赵大家躲躲。”
叶清岚点点头,薛陵也对季春山感激的点了下头,随后便带着四月同叶清岚去了后院。
等看着叶清岚他们穿过堂屋,看不到身影了之后,季春山才去打开了前门,只是开门后他发现,自家前门前却已空无一人。与此同时,叶清岚也已打开了后门,薛陵第一个冲了出去,然后就被一个早已再此等候多时的人一下子接住,抱了个满怀。
“玉郎,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你还没玩腻吗?”赵文钊抱着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一脸惊愕到无法言语的薛陵,俊朗的眉眼中难掩满足愉悦,而只一边高高翘起的唇角却让他更多了一丝邪魅之气。
“你、你、你……”抖着唇你了半天,到底还是被抓住的薛陵终是一脸认命的郁卒,没能说出第二个字来。
“哈哈”赵文钊却是笑得越发畅快,他抱着人直接把人放到了自己的马上,而后扭头对已赶来后院和叶清岚站在一起的季春山二人道:“多谢二人照顾内子多时,打扰许久十分抱歉,回头我会遣人送来谢礼,这就告辞了。”说罢,略一颔首,便要翻身上马。
“等一下!”叶清岚突然上前一步,开口唤住他,皱眉道:“薛兄现在不能骑马,他已有了……”
“清岚!”薛陵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了叶清岚的话,见赵文钊已看向自己,便道:“我没,没什么,就是这几日节气变化,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没别的事。”
“你病了?”赵文钊闻言立时拧起了眉,“什么时候病的?什么病?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可开了药?开了什么药?”
薛陵被念得脑袋发晕,他本就因最近开始孕吐折腾地很是难受,又被赵文钊连着吓着了两回,此时坐在马上又不安稳,听着赵文钊虽说是声音极好听的关切,但一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以后怕是再难避开,还不定会有多少麻烦事,更不要说自己现在肚子里还多了一个,他就烦躁的不行,忍不住喝骂道:“闭嘴,吵死了!”
若是别人敢这样对赵文钊说话,赵文钊自是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可如今说这话的人是薛陵,他心心念念天南地北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的人,更不要说此时薛陵的脸色极为的难看,一看便知是身体十分难受的样子,他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