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是仪表堂堂谦逊有礼,且两人只是眉眼交汇间,便可看出情意流转,恩爱非常。她虽心疼叶清岚不幸的遭遇,但见他如今过得还算舒心安乐,心里便多多少少也安慰了些,更是对季春山有些微的感激。但不想今日登门来访,却听得安平村人议论,那季春山过去竟是个无赖泼皮似的人物,更是累得叶清岚受了不少苦楚,差点丢了性命。
虽说她后面又听到那些人说,季春山在那之后已改过自新,还卖地给叶清岚治病不说,更是连将买回的老宅都写在了叶清岚的名下,如此种种,足以表明其要善待叶清岚的心意,也算是叶清岚苦尽甘来了。但即便听到这些,赵氏原本安放下的心,却也还是又提了起来,若这季春山同那个叶锦明一样,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表里不一的,她却是说什么都要把叶清岚和季宁煦带走的。
叶清岚闻言却微笑着对赵氏道:“伯母,春山他很好,也一直对我很好,过去的事,不是他的错,和他也没有关系。”
他没办法对赵氏说出季春山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人,毕竟赵氏未必会信,说不准还会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脑子,但他却也不愿别人用不是季春山做的事冤枉于他,便只得如此说道。
“果真如此?”赵氏却犹自有些不敢信,毕竟叶清岚来到安平村才几年,而季春山却是从小在村里长大,村里人自是对他十分的熟悉,想来也不至于凭白说出那些话来,便又道:“岚哥儿,我知道你是个心好的,且如今瞧着你和春山也是很有情分的样子,若是从前我自不会说这些,可春山他们村里人说的那些总不是假的吧,而且纵使春山现在看着是个好的,可将来谁说道准?有了叶锦明那出在前,我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有些不敢信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想到自己被叶锦明欺骗了那许多年,赵氏就觉得自己不光眼睛不好使,便是心也是瞎的一般,她厌恨叶锦明,却也是责怪自己的,也因此,她也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怀疑起来,尤其是又涉及到叶清岚的事。若是这个季春山现在看着对叶清岚一切都好,但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同叶锦明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心思,到时再苦了叶清岚可如何是好。
叶清岚最是善解人意不过,他能理解赵氏的担忧,虽说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料,但此时此刻,他却很明白自己的心意,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也不会和季春山分开,所以他对赵氏道:“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春山他和叶锦明不一样,他很好,您不用担心。”
“你……”赵氏听得出叶清岚是真心话,见他如此,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摇摇头,只得无奈道:“罢了,你觉得好那便好吧。”总归现在她知晓叶清岚的住处,以后常来往,若是有什么不对,到时她再做什么,也不晚。
平心而论,她也是希望季春山能够不变心并且一直善待叶清岚的,毕竟叶清岚现在已经嫁了人,若是离了季春山,只带着孩子纵使有家产傍身,纵使有他们的看顾,可到底还是会受到颇多得闲话议论,若是再嫁,却也无法保证能够找到一个合心意的人,而至少现在看来,季春山却是最好的选择,对叶清岚极体贴关心不说,更重要的叶清岚自己也中意季春山,却是两情相悦,再好不过了。
……
县城里,郭伦身后跟着两个提着叶锦明年前送来郭家的年礼的小斯,却是敲响了谢元家隔壁,叶锦明家的大门。
嘎吱,门开了,开门的却是叶清岚他们十四那日见过的,攒着叶母玉簪的叶锦明的妻子,刘主簿的次女小刘氏。她像是才哭过,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泪痕。
“郭大哥?”以前郭父或赵氏生辰的时候,小刘氏曾随叶锦明去过郭家贺拜,所以是认识郭伦的,只是郭伦一向待人冷淡,自她与叶锦明成婚,却是头一次见郭伦登门来访,所以不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