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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风已经停了,天却依旧阴沉沉的,丝毫看不到边际的厚重雪云完全笼罩了整个天幕,细碎的雪花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片片鹅毛般的大雪,虽只过了一夜,但院子里的雪却已达到了季春山小腿的深度。
季春山早饭后便开始清雪,虽然他才前脚扫完,后脚就又落了一层,但即是如此却也还是要扫的,不然这雪越积越厚,到时堵了门就不好了,左右旁边有个空档又极大的菜园子,季春山直接把雪铲到马车上,再拉倒菜园子里一倒,便得了。
等将房前屋后的雪都清理了一遍,季春山站在堂屋门口跺了跺脚,又解下身上防雪的蓑衣,才进了屋。
叶清岚起身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暖手,却是无不担忧地说道:“才一夜这雪就下的这样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
“没事,早晚会停的,你不用担心,左右家里米面肉蛋啥的都不缺,就算在家一直呆到过年都没事。”季春山捧着茶杯安慰道。
如今虽离着过年还有小半个月,但之前县里一趟却是将所有的东西都买齐了,便是直到年下都不用再出门的,况且如今住在老宅,又不用像先前住在后山小院时担心房子会被雪压塌或太冷,季春山却是没什么顾虑的。
只是于季家这场大雪没有丝毫的影响,但对安平村的其他人,尤其是几户连房子都被雪压塌了的人家,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场灾难。
别的先不说,房子塌了原先住在房子里的人却是最先需要一个安身之所,只是安平村虽算不得连饭都吃不饱的贫困村,但也着实没有多富裕,大多数村民的房子都是依着家中的人口来建,够自己家人住就行,若是再多让别人住的却是鲜少。
季春山家的房子正屋带厢房能住人的屋子足有六间,而他和叶清岚季宁煦如今只住着一见,剩下的五间便是村里塌了房子的那几户都住进来也是足够的,只是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好,他虽欢迎村里人来家里做客,但却不代表愿意外人住进自己的家里。
所以,没等村长冯德礼上门,他便从厨房里装了一袋子米,一口袋面,另外肉蛋菜等也各种拿了些,装满了两个箩筐,而后拿着后山小院的钥匙,一起送去了村长家。
冯德礼一看季春山担着两担子东西来,忙要推拒,待季春山拿出后山房子的钥匙,又说他拿来的东西请冯德礼分给受灾的村民,便瞬间明白了季春山的意思,便也接了下来。
之后的事便与季春山无关了,原本有几个愿望落空了的人忍不住想跟别人抱怨,只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便也没脸再去说什么。
又过了一日,雪才终于停了,乌云散了,村民脸上的忧虑也随之消失不见,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再次倾洒了下来。
季春山套上皮鞋套,趟着及膝的大雪,却是去了宋庄一趟,再回来时,背后的背篓里便多了十几斤的羊羔肉和几张羊羔皮。
回到家,季春山洗了白菜,泡发了木耳,切了土豆,连同先前做好的粉丝,豆腐,肉丸,鱼丸,蛋饺等,还有切成卷曲薄片的羊羔肉,围着季春山特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