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贾博里在水里搏斗时受了些皮外伤,他自己都没在意,但是伊凡却记得。
齐舒哪里还能生什么气,但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
伊凡这么好,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如果不是这样,就算身份上差异,齐舒也会死皮赖脸试一试。
想说的说不出,齐舒愣了半晌,只能讷讷地安慰伊凡:“我也没受什么伤的……”他叹口气,又故作轻松地说:“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不过下回要配合行动至少和我先说一声嘛。”
伊凡保证道:“下回不会这样了。我不想你生气,也不想你受伤。”
齐舒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为什么?”
伊凡说:“因为你很重要。”
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齐舒脑袋里就回荡着这三个字。
第二天帕尔帕拉换了一身华贵的丝绸长袍,头上、脖子上和手上都戴上足金镶嵌宝石的装饰品,整个人焕然一新,好像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出现在伊凡和齐舒面前。
他给伊凡和齐舒也分别找了身衣服。
“我带你们进斗兽场,身份还要伪装一下,不能太打眼。”
伪装一下身份齐舒没有意见,可是为什么帕尔帕拉偏偏要让他装成他的男宠?
帕尔帕拉丢给齐舒两片布……衣服,齐舒是不嫌暴露的,这么热的天,只要不被太阳晒,穿少一点还觉得凉快,但是帕尔帕拉为他准备的衣服实在有点太……骚包了。
那是一件白色短衫,衣料特别薄软,还有些透光,前后两片,肩膀和腰间用宝石纽扣和腰带固定,无袖,衣摆只到大腿上,两侧开叉,再配上叮叮当当各种配饰,就算齐舒是个gay也受不了那个gay里gay气。
帕尔帕拉给伊凡安排的身份是普通随从,给伊凡准备的衣服也是短衫,却比齐舒的正常得多。
“一定要这样吗?”齐舒浑身别扭。
帕尔帕拉故作天真地眨眨眼,说:“大哥哥这样真好看,不信你问他。”他指的是伊凡。
齐舒哀怨转眼看伊凡,伊凡愣了愣,然后伊凡对齐舒点点头。
齐舒心里更哀怨的,他的王子殿下,好像并不知道“男宠”是什么意思,厄斯兰王族的作风正派,没有这些爱好,更何况伊凡从小生活在冰川王宫。
帕尔帕拉笑着揽过齐舒的腰,他没有齐舒高,不过一抬头就能凑到齐舒耳根。
“我们走吧,大哥哥。”
齐舒蹿起一身鸡皮疙瘩,这还是其次,白雪之灵的戒指勒得他手指发疼,好像在抗议一样,条件反射地,齐舒就想把帕尔帕拉的手打开。
有人比齐舒快。
伊凡拎起帕尔帕拉的手腕一拧。
帕尔帕拉疼的惨叫起来。
“不要碰他。”伊凡说。
沙行兽缓慢前行至布坦雅富人区,街道渐渐变成宽敞,从狭小的泥土路变成碎石路,再变成平滑石板铺成的大道,街边建筑物也随之改变,整齐洁白的砖石楼林立道路两旁,门前还种有树木,一些公共建筑像是礼堂、广场之类,外表用浮雕和镀金装饰,街边穿着整齐的姑娘正兜售鲜花。
越靠近山崖上的宫殿,沙行兽和骆驼越多,沙行兽上都是装饰着香花和铃铛的轿子,有些甚至装饰着宝石,穿着长裙的贵妇掩着扇子坐在轿子上,连跟在沙行兽两旁的仆人,也